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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径自然量】(29上)

又是自己想多了。

从此之后,我对老马的嘘寒问暖都保持一定的距离,等到比赛结束,我们拿到国赛二等奖,放暑假的时候,我才放松下来

    。

回到家里,我不用再思考那些什么活动桓究老马这些复杂的东西,我终于能用自己的奖学金买我喜欢的手办放在家里。

只是没想到我这一次回家,爸妈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大学拍拖了吗?」

我连忙否认,本以为这次也和往常一样,没想到的是妈妈说道:「你大三了,下一年也就毕业出来,如果你大学遇到喜欢的,尝试一下拍拖也是可以的。」

这转变也太快了!。

完全没有给人一个空余,我明明记得寒假回来的时候他们才说不急,你还年轻,怎么到了大三结束就突然这么说。

正当我一脸懵逼的时候,我爸来了一句:「我们都没什么文化,你妈读个高中,我读了个大专,说不了什么大道理,我知道你一时之间会有点难以接受,之前我们一直说的都是好好读书不要拍拖,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看电视也看到,我俩也商量讨论过,你也准备毕业,要是在大学找到一个好的男孩子,勇敢一点也没问题。」

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回到房间锁上门,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这句话如果是在早一年和我说,我是不是就会勇敢一点呢?我脑海中出现的是桓究的面孔。

现在还算晚吗?他好像说约我吃饭?回到家没几天,我收到了创业比赛团队的通知,有一家企业投资我们的项目,我们有没有兴趣去参加实习。

这是个好机会,只是我不知道怎样面对老马,想了大半天,老马和我又没有什么情感纠葛,我最终决定参加这实习。

没想到回到家不够一个礼拜又要出去,幸好我得到了爸妈的支持,小妹更是说下一年高考也要考到广文大学做我学妹。

再次回到广文市,见到老马,他倒是和平日一样热情,我倒也没法冷面相对。

在和团队半个月的相处中,我从小伙伴阿慧听到老马之前又分手了,我倒是好奇地问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拍的拖,阿慧说:「他拍拖次数多得很,上次大概也就是考试之后吧,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没错,他很专一,他拍拖的时候不会一脚踏两船。」

原来如此,看来之前他这部中央空调只不过不小心暖到自己而已,幸好没有想多。

7月26日,明天是我的生日,我们的实习还有一个月,阿慧在那天中午和我说:「静欣,明天你生日,我们明晚出去吃饭唱K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我是很好奇,对于同学的生日,要不是那些很吞易记的例如愚人节教师节那样的日子,我是基本记不住谁在哪一天生日的。

「老马告诉我的,他这个人团队里谁生日他都记下来了。」

阿慧说道。

原来中央空调就是这样子练成的吗?我的生日在暑假,这么多年以来,和我吃生日蛋糕的只有家里人,这次是第一次和同学一起吃蛋糕。

在生日的早上,我收到桓究的短信:静欣生日快乐,今天有准备去哪里玩吗?我那冷清的心瞬间点了一根火柴,却立即被我吹熄,都放下这么久了,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问候罢了。

我礼貌地回答:谢谢师兄,我今天和实习的小伙伴去吃晚饭唱K呢。

不到一分钟他就回复:那祝你玩得愉快哦,可惜我过几天要出差了,不然找你吃顿饭。

我回复道:可以的,祝师兄出差顺利。

在今天的工作结束后,他们找到了一家生日寿星公免单的餐厅,我们吃到10点后,立即转场唱K。

由于我们的实习性质,假日自由安排,我们整个团队都请了明天的假期,于是可以唱通宵。

没有这样多久了?这几年来,我都是在比赛比赛比赛,我为的是什么,我有好好地想过将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吗?我是要考研,还是要进大企业,抑或像桓究那样创业?似乎没有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过了今天,自己就已经21岁了,明年的今日已经毕业踏上社会或者准备读研究生。

我好烦!。

这时候阿慧递上一罐啤酒和我说:「你喝过酒吗?」

我摇了摇头,酒这玩意我以前碰过,但是喝了一口就吐出来,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你准备大四了,出来社会工作,有时候可能真的需要喝一点的,你记得要清楚自己的底线,不要喝醉就行。」

阿慧将啤酒硬塞到我手中。

我看着手中这罐冒起泡沫的啤酒,嫌弃地鼓起勇气,将它一饮而尽。

这种味道确实难闻,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可接受,当我整罐如吞水一般喝进去后,我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就鼓起了手掌:「静欣厉害!。居然吹了一罐!。」

我连忙摆手,说道:「我不行的。」

当我说完这句话后,我就继续和他们唱歌,但是再也不吃不喝,因为我喝了大概二十分钟,就感到肚子里似乎有点翻山倒海,再忍了十来分钟终究是冲进去厕所呕吐。

当我出来后,老马说道:「静欣你没喝过酒就一罐吞下去太急了,你可以慢慢试一下的,不喜欢就别勉强。」

我笑着说道:「没事,刚才阿慧说,出来社会要学会喝酒,我就想着试一下自己是什么水平。」

「水平不是这么试的,是一点一点探出

    来的,我去帮你买点药,你这样吐了对胃不好。」

老马轻语说道。

我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感到自己的脸色肯定是十分红,整个人都是火热火热的。

老马将他的长袖衣服盖在我身上,问道:「要先回宿舍吗?我和阿慧送你回去?」

我说道:「不必了,难得出来玩一次,我躺一下就好。」

看到身上的薄衣服,疑惑道,「夏天这么热你怎么有长袖衣服?」

「我知道今天出来唱K,可能室内冷,所以带多了一件衣服,我洗干净没穿过的,刚从背包拿出来,你去那边角落躺一下吧。」

老马扶着我走到边上躺下。

我舒心地躺在角落的沙发上,没想到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我还能睡着,等到他们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散场了。

在接下来的实习中,老马对我比以往要热烈很多,我不是瞎的,我当然知道他这是在追求我,他是不错,但是他那种花心我确实不敢接受,我怕我和他上了床,过多几天就甩了我。

我电话找阿娟寻求场外帮助,我将情况大致说明她说:「桓究他都毕业一年了,要是追你早就追了,倒是你,你如果真的想追他,你就主动点啊,大一说到大四,连续剧没你们这么拖拉,你现在这心态,完全是将他加了一个滤镜,包装成为一个现实中不存在的白月光,你将他的好无限放大,正因为你得不到,所以将想象中的所有美好品质都加在他的身上。」

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但还没等我回答,她继续说道:「你问我老马怎么样,我之前听你说的情况,就觉得他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没接触过他这个人,有的人啊他确实不花心,他在谈恋爱期间会十分专一,但是激情过后,就热情消退,这看你不顺眼那看你碍地方,他可以用一千零一种的方法和你分手,这并不影响他的专一,他确实没有一脚踏两船,我听你说他的情况有点像这种,不过我只是个人观点,你听听就算。」

其实阿娟说的就是我所担心的,我到现在为止还保留着自己的第一次,也不一定说要给未来的老公,这种事情谁说得清呢,有的人结了婚都会离婚。

我只是不想给了一个无法保障以后会在一起的人——起码我在那一刻,我会认定他是我的一辈子。

聊完电话后,我其实不过将自己的心声经她人之口再听一次,思忖许久,我决定观察观察老马,他这性格其实还讨喜,只是这花心太让我害怕。

这么一想,我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在吊着人家,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在实习的日子里,我感到周围小伙伴都有意无意地让出空间给我们两人相处,不知道是他们自愿还是老马私底下和他们达成共识,不过幸好这一个多月的实习终于结束了。

回到家里,还有一个礼拜8月就结束了,妹妹已经高三开学,白天在家空荡无聊,我想起这段时间以来老马的一举一动,真切温柔。

他到底是不是来真的?还是当我是一个猎物?我看不透这种人,也不想谈恋爱像赌博一样,反正还有一年才毕业,又不像桓究那样毕业就见不到人。

我怎么又想到他呢?不想不想不想……。

大四的开学要晚那么一个礼拜,9月11日才正式开学。

创业比赛小伙伴们说这个暑假可能是大部分人人生中最后一个暑假的最后一个礼拜,不如出去转转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我们商量去省内一个离广文市不太远的特色古镇,就三天的小旅程,8号到10号,刚好10号就能直接回学校。

小镇的小桥流水颇有生机,我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们团队四男两女,去旅馆开房的时候,阿慧和阿杰开一间,另外两个男的一间,我和老马是单间。

我们先休息一下便去外面闲逛吃饭,饭后我们就回到旅馆开始玩游戏,其实也没什么活动,不过是打纸牌罢了,没过多久我就困了自己回房睡觉。

那天我很难才入睡,想起的是一年前和桓究在某一次闲聊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古镇,当时还说比赛之后就去那边逛逛吧,没想到比完赛之后他就和伙伴出去外面做项目,后来也就没了这回事。

当我迷迷煳煳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10点多了,我喊醒其他人,才知道他们昨天居然打纸牌聊天聊到4点多,他们居然还在八卦我的感情。

最^.^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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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认识桓究,只认识老马,就说老马挺不错的,问我要不要尝试一下?我在尴尬地笑,斜眼看过去老马,却见到他的眼神一直含情脉脉地盯着我。

这种带有强烈攻击性的眼神让我马上躲开他的注视。

中午饭后,我们在小镇闲逛,附近也有一些小山小寺庙那样的景点,我们逛了一个下午,等到回到镇中心的时候已经是6点多了。

于是我们去了一家江边酒吧在边吃饭边聊天。

他们在聊得兴高采烈,但越是热闹对比我自己越是孤寂。

今天一天的游玩

    我总是心不在焉,不断在假设我和桓究一起来的话会是怎样?想得太深入了,我摇了摇头,怎么心里一直想着桓究这些事情,这些都是过去的故事,现在不应该沉迷于已经变成回忆的往事,现在不是应该想想老马适不适合吗?可是自己真的好想和桓究尝试一下啊?我在酒吧看着那潺潺流水,这白月光好似越发明亮,我咬着下唇,思绪万千,小伙伴们的热烈气氛和我愈发不搭边。

我鼓起勇气,拿起手机在上面输入信息又删除信息,不知道要发什么比较好,待我删删减减后最终发了一条信息给桓究:师兄好啊,今年周年庆你回来吗?我决定周年庆的时候就和他表白,我不管什么女的主动就掉价这样子的说法,我现在已经后悔当初扭扭捏捏的态度,和他有没有结果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只想我和他不要没开始就结束。

短信很快就回复了,桓究写着:回呀,静欣你也去吗?没见好久了,有些话想跟你聊聊呢。

我收到这条短信后,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下来,我居然有一种已经表白成功的兴奋,心中的阴霾一扫而散,嘴上都忍不住露出笑吞。

小伙伴们发现了我这个转变,阿慧连忙问道:「静欣怎么了?」

我脑海中转了好几个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于是说道:「没事没事,我爸说他升职了,让我加把劲。」

「那就恭喜叔叔了!。恭喜静欣!。干杯!。」

他们举起手中的啤酒,我也愉快地喝上那久未碰过的酒精。

我还记得老马说的不要喝得太急,我高兴地慢慢喝了四罐,就有点不舒服了,看到顶上的天花板都是转圈圈的,灯光也有几个重影。

于是我靠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在愉快地聊天,我看到老马也很兴奋地和他们在说话,然后大口大口地喝啤酒。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他们也好像有点醉意,我就打起精神说道:「不如我们回去了吧?」

阿慧是里面最清醒的人,她和我说:「我去给钱,他们只是七成醉,还能回旅馆,几百米不远。」

等阿慧给完钱后,我站起来准备离开,却差点摔倒在地,老马一个快步扶住了我,我意识到他的手似乎放在我的胸上,但他没有松手,反而在我胸上揉了几下。

我有点恼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娇喘了一声,老马看到阿慧回来,就将手移回腰间,让阿慧扶着我。

阿慧扶着我走在后面,前面四名男生像足球队那样肩膀搭着肩膀一字排开,浩浩荡荡地回旅馆。

两名单男先回到的房间,然后阿慧送我回到房间后就和她男朋友回自己房间了,老马的房间在我对门,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老马一掌推住了门。

我当时醉意也挺重的,一个不稳就被这门扇翻在地。

老马踉跄地走过来想拉起我,醉醺醺的我跌倒在地后被他一把抱起来,可是没走几步他就将我扔到床上。

我不知道他是体力不支还是故意扔我上床,他将我的鞋子脱掉后转身往门口方向离开,我以为他走掉了,于是便合眼睡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到身上痒痒的,怀疑是夜间有蚊子之类的在叮咬,扭动了一下,接着继续睡觉。

突然一阵刺痛令我惊醒,我艰难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老马已经赤身裸体整个人撑在我的身上。

原本我以为他要走出房间,没想到他只是关上房门等我睡着?我这一瞬间有点清醒,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问道:「老马你怎么了?」

老马见我已经半醒,他的头立即埋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耳边吹出浓烈的酒气说道:「静欣,我爱你。」

下身的刺痛令我顿感不安,刚才喝酒时候的愉悦荡然无存,酒立即醒来了几分,双手想要推开他:「老马,你……。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好吗?」

没想到老马抓住我的双手压在床上,近乎癫狂一样在自言自语:「静欣,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之前我不确定自己的内心,但是早一段时间,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的眼里再也吞不下别人,我吃饭也好,睡觉也好,学习也好,想的都是你的一眸一笑。」

这时候我感到有东西在桶入我的下身,我惊讶地往下一看,我发现自己下身已经一丝不挂,小穴已经被老马的肉棒整根插入!。

屈辱和恐惧涌上心头,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老马,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静欣,我真的好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其他所有人,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老马双腿压住我,我全身都没有办法动弹。

「救……。唔……。」

我已经不管他是不是老马,我放开喉咙准备喊救命,他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下身被他插进来的撕裂感让我泪如雨下。

一半是痛,一半是恨,老马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直接插入,我之前幻想的向桓究表白,和桓究在一起的画面全部碎裂。

我再也不是纯情的女孩了,我的第一次就这样被老马偷袭了。

我的所有梦想都被身上这个醉醺醺的老马打破,他压着我的身子,下身在狂暴进出,口中呼出的酒气直接喷在我的脸上,我知道再怎么样都无法改变我被她强暴的事实,只能任由眼泪在流,嘴里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老马见我没说话

    ,试探地松开手,我确实不再求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我对他确实有点喜欢的感觉,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借着醉意强奸了我。

老马不再暴力压着我,双手撑在床上,肉棒在不断进出,我的血迹也慢慢渗出,从洞口流到床上。

「静欣,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是我的人,我会好好爱你的。」

老马吻着我的脖子在说道。

我任由他在我身上索吻驰骋,下身的痛楚开始渐渐消退,一丝酥麻的感觉涌上,可是我不能呻吟,只能咬紧牙关,像一具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老马将手放在我的胸上,他解开我今天穿着的短袖小衬衣,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胸罩,他直接将胸罩往上掀开,我的一边乳房被他的手揉着,他低下头吸着我另一边那粉红的樱桃。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面对这场景,这不应该是他,即使是老马,也应该是两天后我表白失败,彻底对桓究失去念想后,再和老马慢慢恋爱,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是老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喜欢我就要趁着酒意夺走我的第一次吗?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吗?这就是身经百战的人和没几次拍拖经历的人的区别吗?我是不是应该报警告他强奸罪?我20年来的处女之身就这样被他夺走了,桓究是不是不喜欢我这种不再纯洁的女生了?我麻木地承受老马的抽插,好几次我被他的肉棒顶到差点忍不住要叫出来,但我坚定地不肯发出一丝声响。

老马用一个姿势在我身上运动了大半个小时,最后他整个人贴在我身上,肉棒顶到我的阴道尽头,我感到他的抽搐,肉棒应该是将精液射进我的体内。

我张开眼睛,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冷静了许久的我才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声痛哭起来。

老马被我的哭声震醒,他立即抽出在我阴道里面的肉棒,走下床跪在地上说道:「对不起静欣,我……。我喝多了,刚才送你进房的时候,我一时冲动,我会负责的,我……。对不起……。我会好好对你的,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将扔在地上的被子拉起来裹住身子,看到床单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我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对你有点好感,你为什么要强奸我?我……。我……。」

不知道是我心软还是不想将事情张扬,我始终说不出报警这两个字。

「静欣对不起,我是精虫上脑,拿了你第一次,我……。」

他再也说不出什么道歉的词语,只能在地板上磕头。

我冷笑一声:「你都是这样强上女人逼她们做女朋友的吗?」

老马伏在地上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有你,我承认是喝多了一时冲动,但是我真的想追求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怕我再不主动,你就是别人的女人了。」

我心中泛起无限的酸涩,没想到两人的不主动,竟成全了主动的老马。

我一脚踢在老马肩膀上,没有防备的老马被我推倒在地,头碰上了房间里面的椅子脚,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手掌上有些许血迹,但他没有理会而是再次跪在地上恳求我的原谅。

他是在怕我报警吧?而不是寻求我的原谅吧?「我不会报警的,你滚吧。」

我冷冷地说道。

老马依然跪在地上没有动,他说道:「你如果真的要报警也没问题,我是真的做错了,我真的太喜欢你所以做出这种事情,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尝试一下?」

「你不是试过了吗?舒不舒服?」

我这辈子没说过这么冷漠的话,我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我能说的也仅限于此罢了。

老马抬起头说道:「静欣,你和我遇到的女孩子不一样,你纯真开朗,文静温柔,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你给次机会我好吗?」

我将身子探出,用地刮他一巴掌,这响声清澈,我的手掌生疼,老马说道:「你是刮我能解气的话尽情地刮吧。」

我不想在这里和他说这个问题,我缩回身子说道:「你别吵我,我累了,你走吧。」

老马站起身子,穿上放在椅子上的衣服,他沉默地走到房门,却又再次折返说道:「我……。」

他说不出话语,只能关门离开。

在他离开房间后,我拉开被子,看到床单上那鲜红的痕迹,再往下一扣,混杂着血迹的精液在我的阴道里流出,我看到这刺眼的痕迹,马上冲去淋浴房洗澡,下床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的腿软掉走不动,每走一步下身都彷佛被刀刮一遍。

艰难地走到花洒下,用热水冲刷着下身的污秽,洗着洗着,我蹲下身子抱头哭泣,我居然就这样被老马上了,我还选择不报警,我是做对还是错了?为什么我刚刚涌上要主动表白的情绪,转头就让我破处,是不是说老天都觉得我们没有可能?真是可笑。

不知哭了多久,我发现自己的皮肤都泛白起皱,我才站起来擦干身子,走回床上盖上被子,就瞪大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我如机器人般收拾好本就不多的东西准备回校,关上房门之前,我特意看了床上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拳头不由得握紧又松开。

休息了几个小时,走路没那么痛,但我只能维持小步伐走到酒店前台,希望大家看不出

    来异样。

我见到大家都在沙发上聊天,就只有老马背着背包坐在沙发扶手上,见我出来立即走过来。

我没有理会他,努力和众人作出一个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表情,退房的时候,服务业告诉我床单弄脏了需要清洁费200元,我正准备掏钱包的时候,老马上前帮我交了这200元。

阿慧发现这个小细节,她拉我走到边上:「你们昨天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有床单清洁费?为什么是老马帮你给的?」

我唯有胡编乱造地说:「我来姨妈忘了带巾,老马想表现关我什么事。」

「你有点不一样?」

阿慧盯着我说。

「你好像对老马冷漠了,是不是他让你不满意?」

阿慧试探道。

我现在不想开玩笑,但又不好意思直接甩脸走人,只能尴尬地说道:「你在说什么?他想追我,帮我给钱也很正常,昨晚他送我回房间,对我有些不好的行为,我刮了他一巴掌。」

「哦,难怪看他的脸红红的,不过他挺不错的呀,风趣幽默,不试试吗?」

阿慧游说道。

「我十分怀疑你被他收买了,怎么尽帮他说好话?」

我皱了一下眉头。

「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你想什么,只是桓究师兄都毕业1年了,我觉得你和他都是那种被动的人,你们真的有可能吗?」

阿慧突然冒出一句话。

作为社团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可能知道我和桓究之间的那种别扭的情感关系,只是阿慧是第一个说出来的,我连忙否认:「你在说什么,我和桓究师兄怎么了?」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桓究师兄,不过我觉得老马和桓究师兄差不多,样貌身材言谈举止都有相似的地方,桓究师兄是公认的爱情白痴,老马主动追你,你就不能给个机会他吗?」

阿慧说道。

她说得有点道理,但她不知道昨晚老马对我做的事情,我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你和他都是这些话?」

阿慧瞪大双眼:「难道说昨晚他表白了,然后被你刮巴掌轰出门?」

「差不多这个场景。」

「有必要吗?老马人也不错啊,只是他前科确实不怎么样,你也不用这么绝情吧?」

阿慧摇头表示不解。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了,老马这个人……。」

我看着在我远处一直盯着我和阿慧的老马,「我不知道……。我和他有机会吗?」

「你肯给他的话,他就有机会,现在主要看你。」

阿慧抱了抱我,「我就说这么多啦,其实老马真的不错,比赛以来他为你做的一切我们小伙伴都看得到,你好好想想吧。」

我们离开小镇后直接回学校,客车上的人不多,一路上我都自己坐在一个座位上,老马就坐在我另一边的过道上,好几次想要和我说话,我都用眼神轻飘飘地盯着他,他就把话吞回去。

回到学校后,我直接买了面包回到宿舍,宿舍里的人都回来了,不过就阿娟自己在,其他人都出去了。

我开了门进去将东西整理好后,阿娟疑惑道:「静欣,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了?」

我自认为回到宿舍后,没有表现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发现你回来后的步伐有点异样,好像在迁就什么,就好像我……。好像我当初破处后一样。」

我被阿娟的神观察力吓到了,没想到这样都能被她察觉出来,我扮作一脸懵逼地说道:「什么嘛?我只是不小心弄伤腿还没好,所以走路可能有点小心翼翼。」

「哦,原来如此。」

阿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毕竟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上床拉上窗帘,直愣愣地躺在床上,思绪一直在无边际地飘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人破处,心中极度失落,第一次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我心里,第一次应该是两情相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在床上水乳交融地进行初次结合。

可是被老马毁了。

恨他吗?恨,但是仔细想想,假如我明天和桓究表白失败,那么我是不是就会渐渐接受老马的追求呢?我不由得刮了自己两巴掌,怎么好像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为老马的犯罪行为辩护呢?「静欣你在干嘛?我怎么听到你刮自己脸的声音?」

阿娟在下面喊道。

「没事,我打蚊子,打到了。」

我随意回应。

明天的周年庆我还去不去呢?有点想退缩。

桓究恰好发来短信:静欣,明天周年庆你会出席吧?我明天下午飞机赶回来可能要迟到一点。

我举起手机,好想说我不去了,但是考虑许久,还是不要违背最初的承诺吧。

第二天下午周年庆开始,社团的同学们包了一个酒店大厅茶话会以及晚餐,楼上也预留了好几间房间。

我4点多来到现场,作为大四的师姐,参加多不少比赛,上个学期还在国赛拿奖,很多师弟妹都来向我取经。

我也进入了师姐角色,对他们传授一些比赛经验,说着说着就快到7点钟晚饭时间。

我看着主桌上面还有一个空位,那应该就是桓

    究的,在准备上菜前的10分钟,桓究匆忙地赶来了,他穿着一套正装,夹着一个公文包,和众人打着招呼就入座。

我见他一直在环视四周,待他见到我的时候,我俩视线交错,我闪烁回避,眼角见到他依然目光如炬地盯着我。

不过没等他多久,晚宴就开始了,大家沉醉在社团周年庆的欢乐之中,我自他进来后就沉默不语,只是简单地对师弟妹的发言表示赞同或者建议。

等到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桓究脸红彤彤地走过来,问道:「静欣,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但前晚老马在我身上驰骋的一幕就出现瞬间出现在脑海将我淋了个透心凉。

等到我们走到厅外的时候,桓究用一种失落的语气说道:「静欣,恭喜你啊。」

我还不明白他这么说是怎么回事,给了他一个问号般的疑惑表情。

「我听说你拍拖了,是和你同级的同学吧,我……。恭喜你。」

说罢他伸出手来想和我握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面带微笑地退下。

我本来就想拒绝他,但是这是怎么回事,谁说我拍拖了?我看着场上的人,见到阿慧的身影后,我走过去「邀请」

她出来。

「你和桓究师兄说我拍拖了?」

我忍着怒意问道。

阿慧一脸迷惑地说道:「我没有和桓究师兄说过啊?我只是下午的时候和魏师兄说过你的情感问题,我说老马最近和你走得很近而已。」

「你……。算了。」

我也不知道这阿慧说给魏师兄,魏师兄又说给谁,然后传个几遍就变成我拍拖了。

不过也好,让桓究对我死心,现在的我真的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勇气,我无法想象当他知道他眼里纯纯的我不是处女的时候会不会面露鄙夷。

这个社会已经发展得很快,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情节,只要我不投入感情,他的心底就不会存着疙瘩,倒不如将这份校园的暧昧留在心底。

我也想过,如果以后我遇到另外一个喜欢的人,但是他也对此在乎那怎么办?那只能再找一个了。

不过桓究不可以,我不愿意开这个头。

这么想我也成为渣女了呢。

那就回到座位上,我看着桌子上的红酒,我也和师弟妹们一起干杯,校园中的这些情情爱爱,无疾而终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我看到主桌那边喝的是白酒,不知道是哪位师兄带来的茅酒,桓究师兄一反常态,很豪爽地喝了又喝。

我见状,也和我的师弟妹们碰多了几杯。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同学们都去下半场唱K,那些毕业了没有宿舍的师兄则在我们预留的房间里面过夜。

我今天本就心情不佳,喝了也有点半醉,也没有和他们去唱K的兴致,但我看到已经酩酊大醉躺在椅子上的桓究时,心中升起一股忧伤的情绪。

我让两名大二师弟抬着他去房间,等到他们进去房间后,我就跟他们说先回去吧,我照顾一下师兄就回去。

他们不知道我和桓究的事情,和我道了声再见后就去唱K了。

我关上房门,加上防盗锁,我走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桓究,不知为何,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越加疼痛,短短的十步我就已经泪流满脸。

我用手臂不断擦拭着流出的泪水,鼻涕又流下来,我最终只能无助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哭泣。

他以为我拍拖了,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为什么我还要这么伤心?我看着他没有一点胡渣的脸,那明显打理过的发型,不知道他今晚想要和我说什么?是表白吗?我如果没被老马上了的话,即使听到他恭喜的话语,也会立即反驳他,说自己没有拍拖的吧。

应该是这样子没错。

那么接下来,是他表白还是我表白呢?抑或是我一厢情愿,其实他本来就没打算表白?这并不重要,现在他的状态说明了一切,如果他不表白,我都会鼓起勇气和他表白了。

可是为什么,老马要斩断这一切可能?我不甘心。

看着躺在床上的桓究,我想起前天晚上,同样的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才被老马捷足先登。

我既然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我是不是可以不在乎这第二次呢?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双颊发红,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肯定是喝酒喝多了太热而已。

想是这么想,我却悄悄走近桓究身边,我试探性地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再摇晃他的身子,他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慢慢地侧躺在他身边,看着他平缓的呼吸和红彤彤的脸,同时呼出充满酒气的气息,我却没有一丝恐惧和不安。

我颤抖着用手摸上他的脸庞,一直往下摸到脖子、胸膛、肚子,他忙于事业,身材依然健硕。

我要继续下去吗?我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退缩的理由吗?我这样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