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涂盈正在被上门的化妆师拉着化妆,他抽空看了俞岱南的衣服一眼,白色的西装,淡雅又矜贵,很配他。

    “不用了,等他回来直接穿。”

    涂盈就是很有自信,他们家俞岱南那张脸带到哪里都能拿得出手。

    “可是今天晚上有季川柏哦……”

    小助手默默提醒他。

    涂盈立刻坐直,看着西装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加个面具啊……”

    服装师:?

    涂盈也觉得不太现实,俞岱南就算全身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但只看眼睛也把人迷住。

    但是涂盈也看过那么多本小说了,像俞岱南这种主角受被带到宴会上,除了会遇到攻之外,肯定还会被一群炮灰奚落讥笑,甚至还有可能被咸猪手。

    为了避免这个问题,涂盈决定在俞岱南身上做个标记,让别人知道这是他的人。

    俞岱南回到家之后,涂盈就一直上下打量他,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怎么了?”

    俞岱南一看涂盈的表情,就知道小猫肚子里在酝酿什么坏水。

    涂盈没说话,他拉过俞岱南的抑制圈,在上面用油性笔写了一个涂字,还在旁边画了个小猫。

    “这样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不敢招惹你了。”

    涂盈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非常好,他还欣赏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完美简笔画。

    俞岱南低头看了半天,才不确定地问:

    “你画的是什么……小熊?”

    “是猫!是库洛米!”

    涂盈小声逼逼,说俞岱南有眼不识珠,没有一点审美。

    俞岱南和那只,嗯,猫,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将他带回脖子上。

    算了,就当被小猫抓了烂的“战绩”,毕竟是有猫的人,不宠着猫主子是不行。

    俞岱南戴着这么个抑制圈还能谈笑自如,连助理小王都有些佩服他。

    果然俞先生和他们小少爷是真爱!

    但是他们到了会场,俞岱南看到季川柏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就沉了下来。

    也许无人在意,也许别人觉得那只是季家主的一次疏漏,但是都不能否认,季川柏还留着他手上的那个卡通的库洛米创可贴。

    一天过去了,连水都不沾,一点卷边都不曾,如果不是故意保留的,俞岱南根本不会信。

    这么个破烂的玩意,居然被古板严肃的季家主当了宝贝。

    如果是了解季川柏的人,一定会露出天塌了的表情。

    这二十几年来,季川柏可从未出现这样的反常情况。

    “阿南,怎么了?”

    涂盈顺着俞岱南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俞岱南盯着季川柏(的手)目不转睛。

    系统任务再一次发布:

    “原著中在这一场晚宴上,季川柏的抑制剂失效,陷入失控状态,并且在混乱时刻临时标记了主角受,您见到这一幕,心中的嫉妒再也无法遮掩……请在规定时间内从失控的季川柏手下夺回主角受,并把主角受带回家软禁起来。”

    天呐,现在就要进入小黑屋剧情了?

    涂盈心想,他这个人设真是法外狂徒。

    不过季川柏也挺法外狂徒的,居然要强行标记别人。

    他能不能愿意的人去顶替俞岱南啊?

    想到俞岱南要被别人标记,涂盈的心情就有些苦恼。

    他咬指甲的声音被俞岱南注意到,俞岱南便不再看着季川柏了,他收回注意力,在众人面前扶起涂盈的手指,为他擦干净指尖:

    “主人,咬手指是不好的习惯,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倾诉啊。”

    什、什么?

    俞岱南叫他主人了?!

    青年如同玉石叩击的温润嗓音在他耳边萦绕不去,吓得涂盈黑黝黝的瞳孔都放大了。

    很像那个惊讶猫猫头的表情。

    “主人?”

    俞岱南叫一声,涂盈就捂住胸口西子捧心:“好的好的,我不咬手指了!”

    别说这区区小事,俞岱南这么叫他,让他做任何事情恐怕他都拒绝不了。

    俞岱南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涂盈的反应,过了一会儿,他才低下头盯着涂盈的耳朵:

    “主人的耳朵红了呢?害羞吗?”

    涂盈闻言,努力沉下脸色,想让自己严肃一点,可是他不知道,他越故作老成,看起来就越可爱。

    反差萌。

    俞岱南勾起唇角,抬眸就冻住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视线。

    他可怜的小主人,还在担心他被欺负,被觊觎……实际上一个玩物一样的omega无人在意,大家关注的都是泡在蜜罐里,柔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那眉眼间的青涩与娇弱肉体的肉欲,不就是最会引起别人驯服欲望的金丝雀的模样吗?

    第18章 一口吞下

    “主人,我们去二楼的包间里吧,没有那么嘈杂。”

    俞岱南的手搭在涂盈的后颈上,涂盈全然的信任和放松。他凑近听了听俞岱南的话,点点头,两人就十分亲密地上楼了。

    在他们身后,季川柏冷冷注视着这一幕。

    自从昨天他的易感期到来,他就看着自己手上的创可贴魂不守舍。

    他早该把这个滑稽的小东西丢掉,却鬼使神差地将它保护得好好的。

    就像那个人轻轻拉着他的手,心疼地给他吹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