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那杆枪,3秒钟不到,被秦昆扭成麻花,丢在地上。

    “快点,没时间了!!”秦昆呼吸急促,抓在警卫厅的门上,铝合金的门,被捏出了一个手印,发出金属变形的刺耳声音。

    安保警卫瞪大眼睛,从刚刚秦昆把这杆抢扭成麻花的时候,他就觉得非常不真实。这特么是枪啊!95式啊!怎么在这个年轻人手里,转眼间就成一坨废铁了?

    而且他看着秦昆,还穿着病号服,旁边是一个输液架,觉得自己昨晚肯定没休息好。

    安保警卫发现门框已经被秦昆捏扁,他的眼神,越来越烦躁,他终于有些害怕了。

    “万、万科长可能不在……”

    “鲁道长在吗?我记得他早上应该刚回来。”

    安保警卫有点相信,这个病号似乎真是有事来的。

    “在的,1小时前刚刚回来……”

    他说完,苦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废铁,发现秦昆、李崇已经走了进去,忙拿起对讲机道:“06、06,有两人进去了,要见万科长、鲁科长,注意一下。”

    地下建筑内,走廊很长,两旁都是铁门。经过通知,两个科员来接秦昆二人,这两个科员,一男一女,男的年轻高大,身体有些单薄,正是早上刚刚见过秦昆的小卫。

    “卫伟,那个病号是谁啊?怎么还带了个痞子?我们灵侦大队也敢闯?”

    女科员短发竖起,制服合身,气质严肃,看到走廊尽头的秦昆、李崇之后,脸上又带着好奇。

    走廊的尽头,秦昆二人被铁栅栏挡在外面,小卫一边走,一边低声道:“病号?别逗我了,早上从黄埔区抬回来那些尸体,都是这小子弄死的。”

    第0394章 恶心的尸臭

    走廊很长,两旁都是门,有些门里似乎关着人,不断有惨叫从门里发出。

    这些门上,贴着八卦符阵,八张符纸,时不时会被一股无形的气息顶起来,仿佛门里的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秦昆的天眼,似乎被符阵阻挡,看不透里面,不过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干净的家伙。

    “停尸房还有多远?”

    “马上就到了,鲁头就在那边。”

    “早上那些尸体抬回去后,没什么事吧?”

    小卫道:“没有,秦先生,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那些尸体都被扎了封魂针。”

    没事吗?

    那就再好不过……

    秦昆几人已经走了5分钟了,这里岔路极多,仿佛一座地下监狱,一些门上符纸已经破损发白,上面贴着的新的符纸,越往深处走,门里的叫声越响亮。

    秦昆忍不住问道:“小卫,这里面都关的是什么?”

    “秦先生,你应该知道的。”卫伟打了个马虎眼,言语间又像是肯定了秦昆的猜测。

    秦昆就更好奇了。

    “如果是脏东西的话,为什么不灭了它们?”

    “灭?”卫伟苦笑,“秦先生,我们可不像你,有那么大的本事。玩枪耍刀我们还行,碰上这些不可说的东西,怎么灭?枪打火烧不顶用啊。”

    秦昆还想问,李崇点了根烟道:“这里面都是大鬼。最弱也是恶鬼之流,甚至有鬼将。恶鬼不死没听过吗?更别说鬼将了,要弄死他们,必须得等他们一心跟你拼死决斗的时候,又或者,你能秒杀对方。”

    秦昆不理解,李崇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听景三生说过,当年杨慎留给灵侦总局一些东西,让他们可以镇压拘禁那些道行很深的邪祟。所以他们能捉住那些脏东西,但没法灭了他们,只能关在这里。”

    杨慎……

    又是杨慎。

    自从知道灵侦总局开始,秦昆有时候会把庙堂和江湖的概念混淆,看样子,这也是杨慎当年设立灵侦总局的目的。

    只是……这样好吗?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庙堂有庙堂的规矩,如同皓月繁星,谁都说不清,到底是皓月让人迷醉,还是繁星让人心旷神怡,每当夜空放晴之时,皓月繁星,到底是相互辉映,还是互抢风头?

    秦昆无法判断。

    那个从一开始就没说话的短发女人一怔:“你们也知道老局座?”

    李崇嗤笑:“什么叫我们也?杨慎是属于生死道的前辈,我们会不知道吗?”

    “不可能!”短发女人道,“那是民国时期就授勋老军人。”

    “小娘皮,你故事听多了吧?杨慎是军人?我打死造谣的王八蛋!”

    李崇就算不喜欢斗宗,但对自己道士的身份,还是自豪的,怎么也接受不了,上代陪天狗是军人这种说法。

    “小痞子,这里不许抽烟。”

    “谁定的规矩?万人郎?让他到我面前来,看看他敢掐了我的烟吗?”

    “杨老局座定的。”

    “草。”

    李崇一口烟呛到嗓子里,怨念无比,不过还是把烟灭了。

    卫伟跟万人郎出去过几次,自然见过李崇,万人郎也提过他这个师弟,道术虽然不精通,但体术,却是三人里面最能打的。

    他害怕李崇记仇,转了话题:“秦先生,当年杨老局座……”

    秦昆打断:“为什么把他叫局座?这称呼怪怪的……”

    卫伟苦笑:“他自己要求的,之后每一代的头儿都被叫做局座,有人说过他们想独立在机要部门之外,又想获得上层的承认,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