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身后的几人似乎若有所思,对着已经远去顾景和躬身施了一礼。

    顾景和回到摊子上,唐宁低声问道

    “他们来找你何事?”

    顾景和便将事情与他说了,随后顾景和还有些心疼的说道

    “一厚沓的银票,你家爷们我连眼睛都没眨,说给就给了,唉,果然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啊,这好人当的成本太大了,那钱都够盘一家铺子了,我跟你说,阿宁.....”

    唐宁莞尔一笑,他知道,即使心疼的在滴血,可是如果重来一遍,他还是会如此做的。

    就像他平时总是嘴上不老实,可是却一直没做什么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和自己油腔滑调,可是对旁的小哥儿,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很有边界感,十分有分寸。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顾景和抬头,就看见唐宁嘴角扬起,眉眼弯弯的样子。

    “阿宁,你笑什么?”

    唐宁收敛了笑意,低头烤生蚝

    “我没笑。”

    “你笑了。”

    “......”

    说罢顾景和靠近了唐宁,小声道

    “阿宁,我这次损失这么大,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

    唐宁挑眉

    “安慰?什么安慰?”

    顾景和谄媚一笑

    “我和大宝二宝睡了这么些日子,那床太小了,两孩子睡觉也不老实,老给我踹下床,我也休息不好,我看那床睡他们三正好,不如给三宝抱回去,反正他也不起夜了,我回咱们俩那屋睡,怎么样?”

    唐宁气结,这个无赖

    见唐宁不说话,顾景和笑的更嘚瑟了

    “阿宁,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今天回去我就搬。”

    “你...”

    这人,哪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臭无赖!

    不过低下头干活的时候,却还是难掩笑意。

    见这边人不多,顾景和低声说道

    “阿宁,你在这里先看着,我去二叔他们那里看一眼,有事儿叫大宝去找我。”

    “恩,去吧。”

    到了金门渡,二叔家的摊位前已经有了些许人。

    因为还未到饭口,所以人不是很多。

    见他过来,顾二叔问了句

    “你咋过来了,我们能应对,你赶紧回去,别放宁哥儿和两孩子自己出摊。”

    顾景和摆摆手

    “无事,没带三宝来,他们忙活的过来。”

    待了一会儿,见确实无事,顾景和就要回去,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妇人,看见他惊喜的说着

    “顾老大,你可有日子没去我那了。”

    顾景和一脸问号,不是,你谁啊?

    那年轻妇人自顾自的说道

    “你上次说回家弄钱去,这怎的一晃这些日子都不见人影?”

    顾景和努力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

    这特么不是撺掇顾大河卖小哥儿换钱花的寡妇吗?

    顾景和不客气的说道

    “有事儿?”

    张寡妇此时在傻也听出来不对劲了

    “你...”

    顾景和故作凶恶的说道

    “没事儿就滚,好狗不挡道!”

    第22章 香膏

    张寡妇如今二十有四,长的也只能算是周正,可是架不住她身材好,皮肤白,老话说的好,一白遮百丑,勉强算个美人。

    她守寡早,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丈夫死了没多久,就和旁的男人不清不楚的,所以便被婆家赶出了门。

    那之后她更是肆无忌惮,说是寡妇,其实暗娼更适合她,她也以此赚取钱财,养活自己,日子倒也过的下去。

    陈三他们几个就是她的姘头之一,当初顾大河就是被陈三介绍给张寡妇的,他们几个做扣,骗顾大河这个二百五的钱,偏生顾大河还被这个张寡妇给迷的神魂颠倒的,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的钱。

    那钱可都是阿宁的血汗钱,一想到这,顾景和就气的不行。

    也不知道顾大河那个二百五什么眼神,这寡妇照阿宁可差远了。

    张寡妇听到顾景和怒喝,愣了下,她在那些男人身上,一向无往不利,没想到竟在顾景和的身上吃了瘪。

    她指着顾景和泫然欲泣

    “顾郎缘何如此?竟丝毫不念往日情分?”

    顾景和冷哼一声

    “一个娼妇,我与你有什么情分?有仇才是!”

    这话可是很恶毒了,前世顾景和一直是个尊重女性的绅士,只是面对这寡妇,却怎么也绅士不起来。

    “顾郎,你何故如此,这话传出去,你要人家如何做人?”

    “传出去?你张寡妇的风流浪荡事,还需要传?整个九原镇谁不知道?”

    张寡妇见顾景和如此不讲情面,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方才的风情万种也再维持不住,只故作伤心的说了句

    “顾郎既如此,我走便是,何故将话说的如此难听?”

    顾景和啧了一声

    “咱们俩没那么熟,别顾郎顾郎的叫我,那是我夫郎叫的,还有既然来了是不是就将钱还了?”

    “什么!什么钱?”

    “怎么不装了?”

    随后便又说道

    “当初你在我这哄骗走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当时可是说自己是借的,怎么了?伺候的男人太多,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