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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九)

    出这小世界倒也不难,沈清打开门一步就踏了出去。

    外面的人已经散完了,跑堂的伙计已经把损坏的桌椅地板都置换了一遍,沈清先前坐着的地方现在正坐着两个人。正对着沈清的正是去而复返的姜云浩,坐在他对面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姑娘,背对着沈清坐的端端正正。

    姜云浩接了人之后想着还是要跟沈清道个歉,于是带着接到的师妹折身回来,原地守株待兔坐了许久。这会儿见沈清现身,他眸光一亮,连忙站了起来。

    沈清见他低头与那名女修说了几句话,又指了指自己,便瞧见那个坐的端正的小姑娘怯生生转过头,匆忙看了自己一眼后又很快转回头,朝着姜云浩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很快,姜云浩就大步朝沈清走了过来。

    沈清还未搭话,却见他先结了个归仙宗的手印朝自己弯了弯腰身,竟是行的晚辈之礼,一时之间突然没了话语,只待他先说明来意。

    姜云浩行了一礼之后站直腰身,朝着沈清致歉道:“沈道友,在下先前所为实乃一时激动,后又有门内宵小暗算与你,这些都是姜某的失职,还望沈道友海涵——这里是姜某的一点心意,望沈道友收下。”

    说着,他摊开掌心,一枚暗金色的鱼符便显露在沈清视野中。

    沈清也没客气,直接伸手就把小小的鱼符捞了起来。

    泛着凉意的指尖不经意划过掌心,姜云浩即将收回的手轻颤了一下,很快就把心上的异样压了下去,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之后姜云浩又问了些不紧要的话,沈清懒得与他闲话,恹恹地回了他两句。

    许是她敷衍的语气太过明显,姜云浩几句话后就止住了话头,放沈清离开了临岸。

    临岸前的广场上依旧很热闹,只是到底少了几分人烟。

    沈清寻了个法阵,一脚踏入。

    空间一阵波动,月白袍角消失在了金白色的光芒里。

    临岸楼上,安舒竺缓缓扣上手中迟迟未翻页的书,盯着沈清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过武蜀海后,便正式踏上了修士的领土。

    海外仙山不过是一片笼罩在终年不散的云雾中的海中陆地,这些云雾一年会散去一个月,显露出最靠近外围的一片成群小岛。这些岛上多是散修和某些门派的外门喜爱聚集的地方,被称为海门。

    过海门,再行数百里便是所谓的中土门派所在地,上三宗、中三宗与下三宗共同坐落在这里,也能从此窥见此地陆地之广阔。整片陆地除了某些边缘地带外皆因灵气滋养而显得十分润泽。

    沈清这次所要去的地方是距离海门更远的北域。

    相传数千年前的北域珩门大能镇压武圣时,从他手里得到了一件特殊的东西,只是珩门既能镇压入魔了的武圣,世间能对珩门出手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即便是中土几位掌门同去也是无功而返。

    沈清兜兜转转,偶然间从一本残缺的古籍上得知了一点消息,虽然猜测成分居多,然而手中刚好有寻得的信物,想来即便是那老怪物出世也是奈何不得她,便孤身一人北上。

    修士虽然与常人相比更加强大,然而昼夜不停的赶路也是极为疲惫的。况且沈清本就不打算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找上门,她就怕这个什劳子的系统到时候一抽风就让她去单挑老怪物,那岂不是羊入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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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从传送阵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傍晚的海门一样热闹,街道之上灯火璀璨,人声不绝于耳,传送阵里来往的人倒是没多少了。

    她出了传送阵之后没有往街道上去,而是朝着反方向进了山林里,极为熟捻的找了一处隐秘的洞府呆了两天。

    第三天的清晨,大概搞明白了系统的尿性之后,沈清给自己掐了个净诀清理身上的污尘,然后直奔海门的交易地,花了半天挑挑拣拣买了些自己看得上眼的东西,带着乾坤袋里叮叮当当的东西寻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

    相较于武蜀海的混乱杀伐,海门作为中土的门户显得更加规整,除去少数的修士与摊贩外,几乎是人人都端着架子不肯自降身价,连你来我往之间的语言神情都显得虚伪不堪,偶尔见到几个出格的,无不是都有了一定的地位威望。

    说到底,这种东西都是看实力,实力不够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实力够了翻开天那都是修士修行。

    客栈里倒是热闹得很,进去打眼一看,就瞧见几个酒肉和尚坐在大堂里毫不忌讳的大吃大喝,偏偏一手还捏着佛珠捻转,惹得几个古板的修士频频皱眉却又不敢言语。

    沈清大概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抬脚走到前柜敲了敲实木柜台,没等柜后的人开口先拍了一块拇指大小的晶石在桌上,“两间上房,三餐照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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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

    柜台后面的掌柜眼睛一亮,急忙咽下嘴里的套话,一伸手抓住了桌上的晶石。

    他眼睛盯着手里的东西没动,嘴倒是勤快:“好嘞仙子!甲字五号房和甲字六号房,都是挨着的,里边儿东西样样儿都全,诶呦,您看这给的也多了点儿”

    岂止是一点儿,别看这么小小的一块灵石,定三间上房都绰绰有余了。

    这掌柜的也是个人精,故意把话说得模糊,也是很少见到这么大方的人,就兴起了想要从对方身上捞点儿好处的念头。

    偏沈清也不在意,左右袋子里这种东西多了去了,当下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找开了,别来烦我就好。”

    掌柜一听顿时头如捣蒜,一手收了晶石一手就去摸索牌子,“仙子看起来就不同凡响!我今儿可是撞了大运了,我就说今儿早上眼皮不住的跳,原来是有财神爷到啊——您稍等啊,我这就给您拿房牌”

    沈清也没接话,就等着他拿出房牌。

    没等他说完,一片阴影罩了过来。

    接着一个有些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掌掌柜,请问还有没有上房?我,我想订两间。”

    这种语气倒是难见。

    出门在外的都是有一技傍身的,没见过多大世面的世家少爷小姐身边定有护主的供奉长老在,这么多年这么弱气的倒也是没见几个。

    沈清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苍白的脸蛋,隐隐泄露而出的灵力波动,竟然是个方才晋升的修士。

    只是这面貌着实有些眼熟。

    那边掌柜手里拿着两个暗红色的牌子,闻言抬头打量了一下她,似乎是颇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对不住了小仙子,这最后两间上房刚被定下,您看要不就屈尊选个其他房间?”

    小姑娘眼睛也尖,一眼就看到了掌柜手上的牌子,指着牌子就问:“可是这不是才第六号房吗?为什么第七号房没有了?”

    掌柜的没想到小姑娘对这里这么门儿清,当下就苦了脸,“虽然是这么说,一则是您要两间房我这确实腾不出来,二则那最后一间房却是上头嘱咐过要给一位贵人留的,那是动不得的。您看您也别难为我,这些我也做不了主啊!”

    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个小姑娘愣了一下,咬着嘴唇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干嘛了。

    沈清也没兴趣搭理人家。

    要说一间上房她也不是不能让,只是要两间她倒是没办法了。

    手指勾住牌子,沈清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余光中的小姑娘朝自己伸出了手。

    她脚下一转,月白的衣角在空中微微颤动,正好躲开小姑娘伸向自己袖子的手。她也没往后看,顿都没顿直接抬脚就往前走。

    没想到沈清反应这么迅速,那个小姑娘愣了愣神,眼看着沈清就要上楼了,赶紧小跑几步拦在了她面前。

    沈清脚步一顿,神色奇怪的看着面前张开手拦着自己的人,却并不准备开口。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嘴里能说点什么。

    “这位道友,我,我想同你商量一些事情,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商量事情?这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沈清勾住牌子的手在空中转了转,“你说。”

    没想到沈清这么好说话,小姑娘眼睛一亮,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袖子:“我,我师兄嘱咐我,要订两间上房,你,你能不能让出一间来,我可以跟你挤一挤的。”

    沈清瞥了一眼袖子上的手,目光缓缓移到小姑娘的脸上,“知道这是哪里吗?”

    对面的人有些怔愣,但还是老实答道:“海,海门”

    周围的人都是修士,自然是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然而这么理直气壮占房间的倒是没见过多少,当下就连那几个酒肉和尚都停下来想看看沈清怎么应对。

    只是这问题却是有些怪异了,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叫什么。

    那厢沈清却是脸上带笑震开了小姑娘的手,微微摇了摇头:“这里,是修行地。”

    “踏入武蜀海,你即是半个修行人;踏入这海外仙山,你却是真正的修士。从来听说上三宗门规森严,门中弟子礼仪体态皆是上佳的,却不知如今竟然做出这种强人所难之事,倒是辱没了门风。”

    “你且听好——这店,我先来的;房间,我先订的;门庭,你我相当;修为,你比不过我——”

    “任务触发:请执行人于一刻钟内入住甲字七号房并居住两晚,任务失败将受到附身惩罚,倒计时开始。”

    “——今晚这两间房就让给你,也显得我武蜀海修士乐于扶危济困。”

    ——

    阿清:已黑化(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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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一)

    是他们的错觉吗?怎么感觉面前这位女修的脸刚才有些奇怪?

    嗯,不对!武蜀海扶危济困?门庭相当?

    这武蜀海不趁火打劫就算是好的了,怎么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虽然这确实是让了人家一回,但是这嘴上功夫也没见吃亏啊。

    沈清可没管他们奇异的目光,因为此刻她的内心正极度扭曲!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就收不回来了!

    坑逼系统!

    偏偏那个刚才被自己说的一脸惨白的小姑娘此刻脸色红润,一副老母亲二度春的表情看着自己,羞怯怯的还给自己鞠了一躬:“谢,谢谢你!”

    沈清表面上还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只是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没——关——系——”

    脚步一转,沈清一眼就看到了刚好站在大堂中间的姜云浩,当下就想起来这个小姑娘眼熟的原因了,然而时间所剩不多,她也没打算跟这个愣头青讲话,赶紧直奔柜台:“这两间房就送给他们了。”

    手上木牌一丢,掌柜连忙伸手去接,却听见沈清下一句话:“我要住甲字七号房。”

    手一缩,木牌“啪”一声又掉回桌面上。

    掌柜简直就要哭了,哆哆嗦嗦看着这位脸色难看的女修,“仙子,求求您真的别难为我了成不?这甲字七号房真的是被订下来了啊!”

    沈清心里也很无奈,但是这间房她真的必须要住。

    知道这种事情也不好大庭广众的说,她伸手掐了个诀,密音传话道:“我知道你也是难办,但是这间房我是真的要住,只两个晚上。这位贵客一看就不常来,甚至是根本就没来过,与其一直空出来倒不如我先住两晚,价钱翻倍,走的时候你大可进去仔细打扫检查,对外就掩人耳目开一间普通客舍就好,如此你我可两全,如何?”

    掌柜也没想到沈清这么大手笔就要住那间房,但是确如她所说,那位贵客至今他都没见过,然而房间却是隔几天就要打扫,白白少赚了多少灵石,每月核账时想想就心痛!

    然而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但一看这财神爷手里隐隐露出来的那一片光亮,他又觉得一时之间心跳加速,连手脚都有些软,咬咬牙做无奈状:“那间房确实没办法,要不您就开间普通客房?”

    看着他伸手比出来的姿势沈清就知道事情成了,伸手拍了几颗灵石在桌子上,“那行,就这样吧,你看着开就好。”

    手指勾了暗黄色的房牌,身后姜云浩已经携着先前的小姑娘上来了,“沈道友,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

    他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人,“这是师门小师妹,茜琪。听闻道友让出两间房舍与我,实在是感激不尽,然而到底是你先来的,全让道友委曲却是大有不妥,不若我们只要一间,你可自住一间可好?”

    虽然表面上一片磊落,然而心底里却是打着鼓,竟然像是个毛头小子般有些悸动。

    偏偏旁边的茜琪咬了咬唇,弱弱道:“可是,男女大防却是父母教与,这位道道友也是主动让出来的”

    姜云浩霎时就皱起了眉头。

    沈清闻言倒是一声轻笑:“房间若说我主动让出来的倒勉强也算,却不知何时你个小辈能与我平起平坐了?想来这归仙宗弟子倒是有趣,平平就高了前辈一等,却是怕这声道友倒你担待不起了。”

    话语间的不悦简直扑面而来,那股子修为上的压力也是让对面的人脸色一变。

    论修行时间,沈清已经数甲子;论实力,沈清修为更是已经是远远高于同辈,却尚未有人知其深浅。虽说出身武蜀海,沈清却并未觉得自己矮人一等,这种小辈跟她论长论短的确实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茜琪脸色一白,下意识往姜云浩旁边靠了靠,借着他散去了身上的压力,赶忙小声与沈清赔了个罪。

    姜云浩大致一听也觉得事情不妥,心中那点悸动早就被沈清这番夹枪带棒的话给戳灭了,当下也只能连忙从袖袋里拿出几枚灵石递给沈清:“茜琪方才话说得有些含糊,倒不知其中有这诸多缘由,这些灵石便当作是赔罪了,姜某回去后定当对门内弟子多加教导,还望沈道友——”

    话一出,他便愈发觉得不妥。

    不过几天,归仙宗弟子便一而再再而三冒犯对方,这海涵之词确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只是看了一眼身后脸色苍白的人,年纪轻轻倒也没多大坏心思,比起甄渡歌倒是好了不知多少,这罪到底还是自己替她顶了。

    正思虑着,却觉着掌心一凉,手上的重量顿时轻了不少。

    原是对面一只素白的手拿起了两枚品质上好的灵石,在指尖转了两圈后收到袋中,“这灵石好还,不过两三日姜道友便赔了这许多罪,怕是灵物许多也终有亏空的一天,只是不知道到时你又该拿什么赔给别人。”

    话语之中玄机倒是许多。

    语毕,沈清也不看他身后的茜琪一眼,径直就上了楼去寻自己的住处了。

    旁人如何又与自己何关?

    然而神思一凛,沈清抬着的脚就僵在了那里。

    还真有关系——因为叨叨的这一会儿,一刻钟,过了。

    万念俱灰。

    沈清趁着没人,径直冲向了走廊尽头与其他甲字号房间隔开的七号房。

    附身,附身,这是个什么惩罚?关键是这也没有系统提示失败,难不成住了两晚还能赚个完成度?

    ————

    嗯,没错,茜琪是个形似绿茶婊但又有区别的存在。

    附身是个什么惩罚呢——废话!那当然是为了荤菜做准备啊~(奸笑)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二)<快穿:男配救救我(二崽)|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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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二)

    推开房门,沈清先跑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干完,然后伸伸胳膊蹬蹬腿——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难不成这系统还是个残次货?

    沈清砸吧砸吧嘴,心想这茶还挺好喝,于是抬手又倒了一杯。

    然而总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她微微蹙着眉,又含了口茶进去。

    孰不知,此刻掌柜心态已经快炸开了。

    跑堂的小二路过柜台时正端着一叠盘子,看见自己掌柜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本不想触他霉头来着,转念一想,如果这时候能给掌柜排忧解难,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多拿些月钱?

    思及此处,他连忙抱着盘子往柜台移过去,陪着笑脸道:“掌柜的,您怎么看着这么愁得慌啊?您要不说出来让小的给您出出主意?”

    掌柜正烦着呢,哪里有功夫理他,抬头瞪了他一眼:“你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洗盘子去?”

    说着就要抬手赶人。

    小二哪能半途而废,连忙低声道:“掌柜的别啊!您今儿中午那是不在,今儿可来了个大客呢!”

    大客就大客,还能大的过今晚上那位女修不成?

    掌柜嗤了一声,眼睛斜了一斜,“哦,你是说哪位?”

    小二一看掌柜这表情不是很对,只以为他是觉着自己在说笑,于是赶忙抬了抬下巴,超上面努努嘴:“就那间甲字七号房,那位贵客,今儿中午来了!”

    “你说哪个?!”

    “就七号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位贵客啊!”

    掌柜这下手脚心刷的一下齐齐冒出冷汗,话都说不出来两句。

    这下可真完蛋了。

    ——

    却说话分两头。

    沈清第二杯茶落肚了,这才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

    按理说来这间房子久未住人,哪里来的热茶?

    如此只能说明这久未露面的贵客是将将好住了进来,看样子那个掌柜的也是不知道,两人都被坑了一把。

    然而自己进来好一会儿了,却怎么也不见那位“贵客”?

    沈清不由得抬头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

    甲字七号房并不与其他房间一处,而是在拐角处开辟了单独的一间屋子,房屋却是其他甲字号房的一倍大。房间内倒是颇为素雅,进门左手边是一排码着书籍的架子,架子前摆着一张布满笔墨的书桌,还有一张未完成的人像端端正正放在那里。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八仙桌,正是沈清喝茶的地方;后面还有一扇合拢的窗对着外面隐隐喧哗的街道。右手边呈一个拐角,只能看见放下帘子的一张床,其余却是要进去才能看得分明了。

    沈清用灵识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发觉帐子里并没有人在,于是直接抬脚就往里走去。

    左右来都来了,这系统既然让自己住进这里必定不是没有缘由,况且自己也走不了,何不去见一见这位神秘的“贵人”一探究竟?

    绕过拐角,一扇屏风正好挡在床边,隐隐约约能听见有水流声传来。

    在房间内还能有专门的池子洗漱,这倒真是大手笔了。

    只是人家毕竟在洗漱,这般贸然闯进去倒是不妥。沈清思虑再三,还是在屏风前止住了脚步。

    然而此时屏风另一端有人开口了:“是江清回来了吗?可否帮我拿一下澡巾?”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沈清略微一愣,转眼看到手边的架子上挂着一块白色的澡巾。

    这个时候走也走不得,若是久久不应声也会让人觉得奇怪。于是沈清干脆捏了个诀幻化成楼下小二的脸,指尖揉了揉喉间那一块皮肤,再出声竟是个男声:“爷,我是楼下小二,这是上来给您添点茶水来了。”

    里面的人默了几秒,问道:“跟我一起的那个人还没回来吗?”

    沈清一面拿了澡巾一面答道:“那位爷是还没回来,我这就把澡巾给您送进去了——”

    话音落下,人却是绕过屏风直接往里走去,里面的人也没出声,想来也是默许了。

    屏风后面是一注热气腾腾的泉水,也不知这客店是怎么将它给引进店中的,只怕是整个客店只有这一处有了。

    热气蒸腾,一具削瘦的背影正背对着沈清坐在池子中。

    一头青丝湿漉漉的披在肩上,纵使遮住了大半的背脊,然而有些病态苍白的肩颈处却凝着点点水珠,即使是在池子中也坐的端正,无端生出些圣洁的味道来——背影倒是颇有些女仙的意味,只不过并非是个女娇娥,倒是个男儿郎。

    沈清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熟悉的气息不知怎的竟让她有些口干舌燥。

    她暗唾自己一声,正了正神,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弯腰把澡巾搭在对方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一瞬间手下的肩颤了一下。

    只一瞬,她便收回手:“爷,您慢慢洗,小的这便退下了。”

    说着,一只手却是掐了个诀。

    不想正在此时对方一只手突然按到了澡巾上,接着人也转过来。

    沈清背着的手猛地一颤,看到人时手诀下意识就散了。

    ————

    啊,快炖肉了

    小可爱们为啥都不鞭策一下我嘞(疯狂暗示)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三)<快穿:男配救救我(二崽)|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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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三)

    双目相交,仿佛一下子就把沈清拉回到数甲子之前。

    沈清破封时,即便已经有了百岁,除却杀戮之外却单纯如白纸,睁开眼看见的正好是一场初雪。漫山遍野的白,飘飘扬扬像是梦里迷离的幻境。

    那时有一位禅宗的僧人路过,一身褐色常服,衣衫单薄却丝毫不见局促之意。这位老和尚看见她时神色复杂,双手合十先对沈清念了一句佛偈,然后进入沈清藏身之地与她颂论佛经一月有余。

    念佛,入三千尘世,悟心。

    除去杀戮之外,她仿佛找到了另外的东西。

    那是她自己的道,是非道。

    当看见和尚离去时对自己合十的动作时,那双通透睿智仿佛透过生死的眼睛与眼前的人是何其的相似。

    那双通透的眼睛似乎直指沈清灵魂,然而不同于老和尚的超然,眼前之人苍白的脸上却是带着一点苦涩的笑:“沈道友,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

    沈清也苦笑。

    小判官,安舒竺,他俩可真有缘分啊。

    再一次问候了坑逼系统和书生,沈清这才抹去了幻形,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判官这双能够看透一切幻象的眼睛果真名不虚传,早知是你”

    说着,却哑然了。

    早知道不还是要住进来。

    幸好安舒竺没有计较,一只手攥紧了手中的澡巾,身子不着痕迹的往下沉了沉,沉吟道:“不知沈道友来,可是有事相商?”

    沈清掸了掸自己的袖子,苦笑道:“安道友,实在是抱歉,沈清恐要暂借贵地两晚,两晚之后定会离去。”

    安舒竺没想到沈清是为此而来,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是终究惦记着沈清前几日那个出格的作为,心下隐约有些发怵。

    然而他自幼不能习得术法,想要拒绝也是力不从心——即便对方看起来并没有一点动武的意思。

    然而他还是玩笑般的问了一句:“我可以拒绝吗?”

    沈清动作一顿,眼帘微抬,薄润的唇角微不可见的一勾:“怕是拒绝不了。”

    其实他是可以拒绝的,毕竟没有保命的手段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只是毕竟没有多大过节,他也并非嗜杀之人,不过卖个人情而已,倒无伤大雅。

    于是他也笑,摇了摇头,“看来这里沈道友是要住下来了,只是现下安某需得着衣”

    按理说这种情况沈清总得避一下。

    然而经他一提醒,沈清的眼神却不由自主落到了安舒竺的胸膛上。

    单从半个身子来看,自小与修仙一途无缘的安舒竺并未怠于锻炼,浑身肌肉并不显著,却能给人纯粹的力量感,那是一种不同于肌肉盘虬的精悍,然而他的皮肤却是一种病态的白,将人生生衬得孱弱了许多。

    就在这一落目的瞬间,沈清突然觉得自己灵台一颤!

    仿佛有一声隐隐的兽吼声自身体深处传来,巨大的兽影将灵台处盘坐着的小人硬生生挤到了边缘处,没来得及有任何的挣扎,一股暴戾嗜虐的情感瞬间袭上心头。

    “沈道友!沈道友——”

    似乎有遥远的声音在呼唤着沈清,然而她却感觉自己的灵台一片火海焚烧般的热浪蒸腾,烧得她浑身干焦,灵识模糊,满眼都是血色。

    浑浑噩噩中她听见安舒竺喝道:“孽畜!快醒来!”

    隐隐约约,她似乎明白所谓的附身是何意了。

    然而透过一双猩红的眼,她却只看见朦朦胧胧的烛火摇曳——

    哦,还有两条白皙的大腿。

    我的老爹啊,那个腿间腿间是什么东西!

    不等她想明白,视线猛地一颤——沈清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扑倒了安舒竺,双手成爪状死死按住掌下犹带着水珠的臂膀,暗红色的瞳孔盯着他苍白的脖颈间跳动着的青色血管,却迟迟未能下口。

    月白的袍子上沾上了片片水渍,动作间削瘦的手腕处有暗红的的纹路蔓延开来,连白皙的脸颊上也迅速攀爬上了奇异的纹路,给沈清淡然的脸上添上了一股子艳邪感。

    没错,就是艳邪——先是惊艳,却又参杂着丝丝邪气,像是九幽里爬出的深渊女妖,让人忍不住靠近的同时却又浑身战栗。

    安舒竺虽无灵力,然而一身力气却是打小锻炼下来的,配合独特的功法更是寻常人难及。虽然附身在沈清身上的邪祟异常狂暴,然而正因为如此,沈清原本的力量才会被压制下来,而沈清的反抗也使得邪祟的力量时不时受到干扰,给了他足够的喘息时间。

    安舒竺看准时间,被擒住的双臂猛地发力,一把反擒住沈清的手腕扣在脑后。被制住的沈清愈发狂暴,穿着白色长裤的腿不断挣扎,险些就要废了安舒竺命根子。

    这下他也顾不得雅不雅正了,绷紧的长腿勾缠而上,箍住沈清蹬踢的两条腿的同时迅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

    下章先来点肉末?(这个性格吃肉真的有点勉强了)

    嗯,绝对不是没有留言鞭策作者的原因(继续暗示)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四)<快穿:男配救救我(二崽)|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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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四)

    一番折腾之后,安舒竺终于把沈清给捆好丢在了床上,两个人能此时浑身都是水,好在沈清衣衫并不很单薄,只是出尘的月白袍子一番挣扎之后褶皱叠加,湿漉漉的黏贴在身上,看起来甚是凄惨。

    而安舒竺更是衣衫不整,只是匆忙间套了件外衫遮住要害部位,整个人披头散发,眉眼间尽是“纵情”之后的疲惫。

    这个“纵情”是彼时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坛子酒的江清给他安上的。

    看透天机的小判官安舒竺和武蜀海最为耀眼的堕星子沈清

    妈诶,这外面恐怕要写上几百个话本子了!

    虽说江清及时移走了目光,但屋里的情况还是看了个七七八八,那个绑人的手法肯定是安舒竺这小子无疑,只不过这战力不可测的沈清竟然是被强上的一方多少有点不太合理啊。

    他的脑子里不可抑制的闪过烟花柳巷里那些不可言说的事儿来——

    难不成她有那方面的爱好?

    江清咽了口口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后脖颈有点凉。

    思索着自己待在这儿太坏人好事了,他讪笑着提着酒往外走:“那个,你们继续啊我才想起来,那个,我方才忘记结酒钱了,你看这事儿闹的!”

    “不是,我们”

    安舒竺妄图解释一番,然而后者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生生给他的话憋回去了,“我这就回去把钱给结了,人家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你们继续哈,就当我没来过”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带上了门,还颇为贴心的帮两人在房外头下了个结界。

    他站在门前点了点头,用颤抖的左手按住拎着瑟瑟发抖酒坛子的右手。

    嗯,不能噪音扰民。

    安舒竺也没想到江清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更没想到两人这般样子会被瞧了个正着,有生以来头一次有话却不知如何说起,等他反应过来了对方却已经跑路,这下更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他挫败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床上阖着眼的人。

    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点羡慕沈清。

    摇了摇头,安舒竺认命的走到床边,轻声唤道:“沈道友,你可好些了吗?”

    话音落下,沈清闭着的眼微微颤动,却并没有睁开,倒是话语已经条理清晰了,只不过声音略微嘶哑:“我已无大碍,劳烦安道友了。”

    安舒竺笑了笑,声音却是不很温和:“虽不知你来自何方,然而我这双眼睛却是能够直接看透修士灵魂的,你就算扮的再像也终究是跳梁小丑无所遁形。倒不如你自行离去,也免得让我费一番手脚。”

    言下之意却是很明了了。

    床上的“沈清”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一双邪肆的的眼慢慢睁开看着安舒竺,仿佛没听到他的威胁般笑着开口:“不愧是你啊,这样都能看出来。”说着,她轻嗤一声,“只是看出来又能如何?你现在怕是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了,难不成真的想要为了这个女修牺牲自己?依我看,倒不如你现在放了我,或者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喂饱了我我便自己会离开,也就不用劳烦您了不是?”

    话说得明明白白,要么安舒竺自己上,要么安舒竺找人上,总之只要填饱了这个邪祟,沈清自然是无恙。

    照理来说安舒竺跟沈清迄今为止不过两面之交,交情怎么说都算不上深厚,更何况这邪祟也并非他招惹而来,他大可不必拦着对方。然而就在这个念头滑过脑海的一瞬间,安舒竺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闪过小院中沈清落唇时低垂的眉眼,这般骄傲的说出“我剑照我心”的是非道女修,今日若是折辱于宵小之手,怕是日后修行一途便有了心魔。

    说不准是因为向往这惊才艳艳的是非道,还是高傲随性的女修清白,亦或者仅仅是为了那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吻,终归是叫自己遇见了这种种的障,帮一把也并非不可。

    至于她醒来是怨是恨,那都是往后的事了。

    见安舒竺眉宇间似有所悟,“沈清”粲然开口:“这么看来你是想好了?不过是春宵一度罢了,我自不会看上凡夫俗子。不远处不就有那个叫姜什么的归仙宗修士嘛,待我采补一番自然就离去了,这个小妮子也不吃亏不是?”

    “呵。”

    安舒竺唇间溢出一点冷笑,说不清听见姜云浩的名字时心里有什么感觉,只是闻见这淫乱的邪祟口出妄语时心头冒出了点点火气。

    “你不过是个幽冥媚鬼的分身,不知得了什么运气才逃到这里附在沈道友的身上,虽不知你使了什么手段压制住了沈道友的灵识,但是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赶紧离开她的身体,否则休怪我使出些手段来了!”

    “沈清”没想到安舒竺会这么强势,然而他身体里独特的气息却又让她有些本能的畏惧,一时之间气势都弱下去不少:“你有手段尽管使,不就是舍不得这个女女修,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若是不想我用她的身体,那就自己上啊!”

    说到后面,语气里竟然隐隐有些垂涎。

    虽说这人不是修士,然而那股子阴气对于他们这些东西来说可是大补之物,只要有了他的元精,自己这缕分身脱离本体自行修炼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么一想,那双邪肆的眼睛里愈发透出渴望的神色来。

    安舒竺不忍去看那双被污染的双眼,视线微微下撤,正好落在沈清的领口上,神情不免一愣。然而一只手并未停顿,缓缓从虚空中抽出一只破旧的狼毫来,尖端对准沈清,竟似要虚空作画。

    “你这笔!”

    ————

    开始了开始了!

    江清: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没想到江某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安贼子动情强迫人家,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安舒竺:(抽出狼毫)滚!

    沈清:喵喵?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五)含蓄攻<快穿:男配救救我(二崽)|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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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十五)含蓄攻

    在笔尖对准自己的那一刻,一声尖叫就从“沈清”的嘴里发出,带着肝胆俱碎的恐慌,然而不等她说些什么,安舒竺握笔的手虚空一点,落笔时仿佛有禁制随之落下,被束缚住的“沈清”这下彻底无法动作,先前邪肆的眼里此刻尽是恐惧求饶,却再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笔尖一转,安舒竺握笔的手随之收回。

    他紧走两步,看了看四周,伸手扯下一片帷帐遮住了沈清的眼,然后迅速解开绑住沈清手脚的衣带,将人平放在床上。

    临动手前他还是犹豫了几瞬,脑子里迅速过了几遍接下来的流程,确保无误后安舒竺一咬牙,双手连动迅速将沈清的衣衫除尽,露出里面白净的皮肤来。

    即使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眼前的一片白润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花了眼。

    定了定神,安舒竺默念了一声“得罪”,一只手再度唤出先前的笔来,手腕一抖,笔尖隐隐沁出些许金色的痕迹来,带着些不同寻常修士法器的气息在空中荡开。手腕发力,润滑的尖端自细长的脖颈起笔,一点点出金色的痕迹来,小小一点却引得身下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微微弓起腰,两团嫩白的乳肉承受不住般晃动在余光之中。

    安舒竺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尽量不去往下看。左手掐了掐掌心逼迫自己唤回注意力,他深吸一口气,稳住了隐隐发颤的手,迅速一笔画下,期间手腕连动,笔势回转曲折,最后至胸膛中央停笔。

    笔锋钝挫时沈清的前胸已经有了一道类似符篆的印记,金色的光华渐渐渗透进去,衬得皮肤愈发洁白如玉,然而金色光华渗透越深,女体却挣扎的就愈发厉害,直让安舒竺握笔的手几次碰触到某种绵软的物什。

    他狠狠咬紧牙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汗珠,握笔的手紧紧抓住笔身,继续艰难地一路向下游走。

    恍惚间,笔下的触感给了他回到以前游历山川大泽的错觉。

    此刻他的脚步踏过高耸的峰峦,他看见峰顶上堆着皑皑白雪,有红色的雪莲盛开在绝境之处;脚步一探,越过峰峦之后是一片平原,他平稳的步伐险些掉进猎人设置的一处小陷阱;平原与水泽交界的地方是一处小小的丘陵,他能透过稀疏的林木看见不远处水泽诱人的景色,脚下的路途也愈发艰难起来。

    你的脚步该止步于丘陵。

    脑海中似乎有人对他说。

    然而他仿佛着了魔,竟然用手中誊抄经卷名录的笔顺着溪流而下,沿着溪谷绘制繁杂的图腾,遇到阻碍时用巨力搬动两侧的山峰,使其露出后方浑圆的庙宇,他在庙宇周围游走,隐约觉得这里似乎要有一场大灾——否则此处为何会如此颤抖?他却不敢进入庙宇大门一探究竟,只能匆匆掠过之后顺着水泽正中逆流而上,攀爬礁石时笔下有些滑润,他不懂为何这里会突然颤动,想是大劫该是要到了;然而下方潺潺的流水却赤裸裸告诉他——

    这里的大劫乃是你一手所为。

    安舒竺猛地回过了神,手中的笔尖端还停在硬如石子的珠蕊上,随着指尖的颤动不住往下刺探。

    不对,不对!

    “该死!你竟然敢给我造梦!”

    他猛地丢了笔,怒不可遏的盯着身下被蒙住双眼的人,然而眼中除去震怒外更多的是无措与懊悔,似乎是有什么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碎裂了。

    破旧的狼毫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好远,泛着金色的笔尖上缓缓凝出一点湿润,慢慢胀大后啪的一声坠在了地上。

    盖在沈清眼上的帷帐被安舒竺一把掀开,然而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先前那些奇异的暗红色纹路早就消失不见,这位武蜀海的堕星子此刻正睁着泛着水汽的眼盯着自己。

    这是,早已恢复正常了?

    他猛地回过神,伸手捞起一边的被子盖在后者身上,随后立即翻身下床,站在床边不敢动作。

    瞧着这模样,比起沈清倒更像是一个受害者。

    连着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来平缓自己的呼吸,沈清的嗓音中不自觉地带了些许恣意之后的喑哑:“你这笔倒是不得了,连我的动作都被它制住。”

    安舒竺抿了抿唇,不知该答些什么。

    许是没想到对方回神后开口竟然是这样一番姑且算作是夸赞的话,想象中的狂风骤雨没有降临,他心里反而更加忐忑,连带着神情也严肃了许多。

    沈清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嘴了,只能唤道:“道友,劳烦给我解开禁制可好?虽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腿确实有些麻了。”

    “我刚才不是”

    安舒竺下意识想答,然而一开口却发现方才的轻薄之举无法言之于口,抬眼一看沈清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忙弯下腰去地上找自己的笔。

    沈清的脸色在他弯腰的一瞬间就黑了下来,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盯着安舒竺的背影。

    虽说这不能全怪他,然而任谁被看光摸光还被迫高潮也不会舒服,更何况是沈清这般骄傲的人物。但是人家确实也是为了帮自己,不然要是直接把她放出去搞了那个姜云浩或者其他人,那她才是真的往后修行路上都会有心魔了,更妄论什么是非道。

    武蜀海之人虽然有恩不一定会报,但是有仇那是一定会报的,既然自己“舒服”了,那岂有不让恩人“舒服”的道理?

    ————

    此章乃脑洞大开所为,码完之后脑子里忽然想起来某位追太阳的巨人,顿时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