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深夜开张的纸扎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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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小小的纸人被陈默拿在手里。 手脚特别干细,看起来瘦弱不堪,身上还有许多如同伤口般的红色血点。 “小朋友,出来吧。” 陈默看了看,就将小纸人放到桌上。 隔了几秒。 小纸人才微微动了动,一团黑影畏畏缩缩的从里面钻出来,飘到阴暗的角落,变成一个浑身惨白的小女孩。 笼罩在阴影里的小脸,怯生生的望着陈默。 “我已经兑现承诺,把你带出那座宅子,现在你自由了。”陈默对她微微笑了笑。 小女孩没有动,只是怯懦的缩在角落。 突然来到外面的世界,她似乎对一切都感到陌生和害怕。 “你可以自己选择今后的生活,是继续留在人间,还是去该去的地方。” 陈默又拿出一些纸钱,态度温和。 “我可以送你一程。” 小女孩貌似听不懂这些话,显得有些茫然。 她死的时候才六七岁,就是个刚上小学的孩子,懂得不多。 “这么说吧,就是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你会拥有新的父母,新的亲人,也许会生活的很幸福。” 小女孩愣了一会,却摇摇头。 “不想走?”陈默看了看她,“舍不得你的婆婆?” 听到婆婆二字,小女孩显得有些伤心,模糊的小脸垂下去,揉了揉眼睛。 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陈默挠了挠头,他完全没有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沟通。 更何况,还是一只心智不健全的小鬼。 他微微思索,点了点那道小纸人。 “这样吧,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直到你想清楚为止。到时不管你去哪,我都尽量帮你,行吗?” 鬼魂自动附在纸人上面,和纸人收魂不一样,不需要他耗费精力。 留着小女孩,不会给他造成什么负担。 小女孩缩在阴影里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可能是感觉到他的善意,飞回了纸人当中。 纸人小小的身体上又浮现出斑斑的血点,位置刚好都在被衣服挡住的地方。 看着这些伤痕般的血点,陈默心情有一丝复杂。 他曾听爷爷讲过一种邪恶的民间偏方。 有些药方如果以人肉或者人血作引,会变得特别有效,连病入膏肓的人也能治好。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同理。 在某些食物里掺杂人肉,也能让食物变得格外好吃,甚至令吃过的人上瘾...... 虎毒尚且不食子。 想起那对夫妻为了钱而丧心病狂的样子...... 陈默更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他摇了摇头,拿出几张纸,叠了一个小小的棺材,把小纸人放进去。 然后点了一炷香给小女孩。 有香火温养,她身上的伤就算不能完全恢复,也能缓和一些。 他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也不是完全冷漠的人。 更何况,昨晚如果没有小女孩的帮助,他能否将黄纸带走还是未知数。 不管对人还是对鬼,他都恩怨分明。 安顿好小女孩,陈默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聚阴线。 虽然和鬼魂接触,但聚阴线并没有变长。 以后都不用再时刻提心吊胆了。 陈默笑了笑,把挂在脖子的玉牌塞进领子。 然后,又在手腕上套了一只黑色的护腕,挡住聚阴线。 上一次被林子浩看到时,他就有了这个打算。 自己手里的牌,不管是好牌还是坏牌,都不能露出来。以免被心怀不轨的人看见,加以利用。 做完这些,陈默长长舒了一口气。 按照爷爷的交代,接下来他就可以开一所纸扎店,做一个真正的纸扎师了。 他拿出黄纸剪刀,认真准备起来。 其实开店所需的东西特别简单。 招牌,灯笼,仅此二件。 但陈默还是格外郑重。 因为,这就意味着他真正的踏入这一行! 一个流传上千年的古老行当! 纸屑纷纷扬扬落下。 黄纸在陈默手里,游刃有余的化为各样的形状。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剪刀格外好用。 他停下来,擦去剪刀上的纸屑,发现其中一扇刀刃的锈迹褪去了不少。 锋利的刀锋闪着冷冽的寒芒,纂刻在上面的惡字清晰可见。 “锈迹怎么越来越少了?” 陈默想起,上一次剪刀发生这种变化,是在他消灭阴物高跟鞋之后。 “难道是我用剪刀又杀了一只恶鬼的缘故?” “那再多杀几只会怎么样呢?” 陈默看着剪刀若有所思,渐渐露出一抹期待的笑意。 夕阳正缓缓下沉。 橙黄的余晖洒在他年轻俊朗的脸庞上,充满希望的双目深邃又明亮。 夜深了。 偏僻的文庙街,比白天更加寂静冷清。 午夜零点。 吱嘎—— 老旧的大门准时打开。 陈默看了看阴暗的街道,将一块纸扎的招牌摆在门口。 牌面上有一个用毛笔书写的,大大的‘纸’字。 接着,他又在门框上方挂了一只纸做灯笼。 白色的灯笼里没有放任何照明工具,相当于没有电源的灯泡,表面同样有一个毛笔书写的‘纸’字。 准备完毕,他戴上一张纸面具,坐在老旧的柜台后面。 面具上只画了一双眼睛,可以代替他的双眼,在黑夜看到许多常人见不到的东西。 这便是这门流传千年的术法的神奇之处。 他的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纸面具上的眼睛隐约可见,看起来诡异又神秘。 “但愿世间岁平安,何愁架上纸生尘。” “不求客从四方来,只愿逝者长安息。” “开业了!” 陈默一声轻呼。 午夜零点,开门营业。 这个注定不平凡的纸扎店,却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悄无声息的开张了。 在这偌大的云城,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但距离文庙街很远的地方,却有人为此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二十多年了......” “咳咳咳,咳咳咳......” 简陋狭窄的卧室里,陈川河虚弱的靠在床头,咳的撕心裂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艰难的捂着胸口,手里攥着父亲的遗物。 心里一片火热。 “二十多年了......” “我陈家终于有望了......”虫下月半的最后一个扎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