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裹着爱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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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谢锦宴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曲姗姗如今是自作自受,那么他当初对青芜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 哪怕,这些恶意是裹着爱的名义。 只是,比起曲姗姗,他幸运许多。 但这份幸运,何尝不是来源于储君的身份?若他不是储君,青芜当初也没有生出利用他之心。那么只怕,他与她一辈子都不会走到一起。 想到此处,谢锦宴心情愈发复杂。 “对了严师妹,你也不必拿太多的行李,重要的必须大带上便是,否则我们还得四处游上一遭,东西太多了出行不便。” 悄然瞥了俞青芜一眼,谢锦宴又肃声提醒严轻轻。 严轻轻闻言,立刻点了点头,继而又上前挽住俞青芜,感激的语气喊她道,“二师姐,那往后,我便要跟着你了,我若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便是,可千万莫要赶我走。” 赶她走? 就她这一身本事,便是自个儿出去,也能活得滋润。 不过……这性子,纵然今日收拾了曲姗姗,往后好不好改,却也是不好说的。 俞青芜心中犯愁,微微点了点头,笑回严轻轻,“想什么呢?你行事向来谨慎小心,能做错什么?” “再者,便是做错了,你这一身好本事,出了门儿也能活得很好。” “二师姐,你……说得是真的吗?我真的能够活得很好?我真的……有本事?”严轻轻甚少被人夸,听了俞青芜这话,眼眶瞬时就红了,苦笑了声,苦涩回道,“二师姐,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 “往日里在家中时,哥哥嫂嫂总嫌我笨,还说我是个灾星,克死了爹娘,那时我便觉得自己十分无用。再后来,到了师门,师姐妹们也总嫌我无趣,嫌我笨。就是师父……也总是觉得,我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许是从未与人说过这些,严轻轻一时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说出口的话,却都是苦的。 俞青芜听完她这些话,一时有些愕然。 她只知严轻轻性子懦弱了些,却不想是这层缘由。 从前,她只注意到旁人欺负容貌有些异国模样的谢锦宴,却从未察觉到,严轻轻也在受着这种待遇。 而且,她不认为这些事师父不清楚。 只是可惜,师父大约只认为是一桩小事,毕竟同门之间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但凡没有影响到师门名誉,没有影响到师父的仕途,那便是小事。 何况……轻轻的容貌也是一种师姐妹中最不起眼的,身世也是最差的…… 倘若自己容貌不够出挑,是不是也就是如此? 想到此处,俞青芜心中不禁更加悲凉了。 她嘴角扯起一丝笑意,缓缓握住了严轻轻的手,温声回她,“轻轻,你向来最是细心,无论是刺绣还是旁的,你都做得极好,调制药粉,医术,同门里更是甚少有人能及得上你。所以,不是你不好,而是旁人把你的好当做了理所当然,愈发得寸进尺。” “好了,走吧,我陪你回舍馆收拾,今夜你便住在客房里,明日一早我们一同下山。” 俞青芜一边说着,便又朝谢锦宴递了个眼色。 继而,便同严轻轻一道儿往女子舍馆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严轻轻既是忐忑,又是雀跃,更是感激。 一下子话也多了不少,一股脑的将自己年幼时的事到长大后的事,连带着这半年来在师门的际遇都同俞青芜讲了一遍。 俞青芜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二人说话间,已到了舍馆外。 一进门,俞青芜便帮着严轻轻一块儿收拾行李。 严轻轻手中抱着一件衣裳,从神情到肢体都写满了兴奋,问俞青芜道,“二师姐,京都是什么模样啊?京都的人都是什么性子?他们……会不会看不起我这样的女子?” “会不会……同师门的人一样凶啊?” 严轻轻将衣裳叠好,话说到此处,眼神的光芒又暗淡了下去,只剩下满眼的不安。 想来,是被欺负怕了,也被孤立怕了。 深深看了严轻轻一眼,俞青芜更加心疼,轻拍了拍她肩头,柔声道,“不管是哪里的人,都是有好有坏的,人敬我,我敬人。人若犯我,我亦诛人。做好自己就成,旁的你莫要多想。” “那就好。”严轻轻松了口气,眼底笑意再度涌上,说道,“不过,有二师姐在,我也是安心的。其实从前你在的时候,曲姗姗也不敢那样猖狂,你离开的这大半年,她才愈发的肆无忌惮……” 这大半年…… 这大半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严轻轻的话让俞青芜突然又想起了师父萧容齐对自己的态度…… “轻轻,师姐问你,这大半年来……师门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抬眸看着严轻轻,俞青芜忽然压低了声音,表情有些凝重道,“比如……关于师父的事……” “师父的事?” “没有啊,师父还是和平日一样。”严轻轻被俞青芜跳跃的言语弄得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也将声音压低了,反问道,“二师姐问这个作甚?难道……师父也对你起了……杀意不成?” 说到最后,严轻轻的声音愈来愈小,几乎没了声儿。 毕竟,众所周知,她这位师姐一贯是最尊敬师父的,也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 暗地里,他们都很羡慕。 明里也绝不敢在师父面前道一句二师姐的不是,自然也不敢在二师姐面前说出什么对师父大不敬的话。 而她此刻,说得便是对师父大不敬的话。 想到此处,严轻轻又诺诺道,“二师姐,我没有不尊敬师父的意思……” 她忐忑的看了俞青芜一眼,语气极其慌张。 然而,这回,却并未从俞青芜脸上看到严厉之色。 俞青芜也看出了严轻轻的心思,她笑了笑,温声安慰她,“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责怪于你。行了,收拾好了就走吧。” “好。”严轻轻舒了口气,一手带着行李,一手又挽住了俞青芜胳膊,生怕俞青芜不要她似的。 俞青芜不甚在意,只任由她拉着,二人慢悠悠往外走。 “师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异常。”俞青芜抬脚正要踏出房门,严轻轻忽然冷不丁冒了一句。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