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敢动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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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青芜敏感,谢锦宴自也是极敏锐,何曾察觉不到徐四的异样。 他淡笑了声,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阴冷,“他既想找死,孤也不拦着了。” 往日里为着谢瑞知,谢锦宴饶过徐四也不是一两回了,如今徐四竟狂妄大胆到敢动他的妻子,当真是舒坦日子过得久了,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嘴角的笑意逐渐收敛,谢锦宴眸光里又闪过一抹担忧,叹息道,“只是不知这么一遭,瑞知会不会怪我。” 毕竟,他已将阿月教得那般不成气候,教得那般下场,那般怨恨他。 瑞知是他的亲妹妹,从感情上来说,谢锦宴实则是更在意谢瑞知的,自然也不希望谢瑞知最后也怨恨他。 谢瑞知怨恨,经此一遭,谢瑞知只会慢慢待徐子安冷漠。 拆散一桩孽缘最好的法子不是以权压人,也不是棒打鸳鸯,而是让白月光变粪坑,让人多看一眼都嫌恶心那种。 既是谢瑞知自己恶心了徐子安,那自然就不会怨恨谢锦宴。 眸色里染起一层霜色,俞青芜轻轻握住了谢锦宴的手,柔声道,“放心吧殿下,六公主绝不会怨你,要怨,她也只会怨自己将徐四姐弟二人带进宫里来丢人现眼。” “奴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俞青芜正温声安慰谢锦宴,一名内侍不知突然从哪儿冒了出来。 瞧着打扮,像是周皇后宫里的,可俞青芜瞧着,觉得有些眼生。 看来,那徐四是迫不及待想坑害自己了? 俞青芜心中怀疑,且并未言语,只莞尔一笑,轻轻对那内侍点了点头。 相比之下,谢锦宴的冷肃便显得有些吓人,他虽是出了名的荒唐,却也是出了名的狠辣,那双凤眼里此刻淬了冰一般,极犀利冷锐的瞧着那内侍,问道,“你是母后宫中的?” 许是谢锦宴眼神太过锐利,那内侍神情不由闪烁,却是在强撑着,笑道,“回太子殿下,奴正是皇后娘娘宫中伺候的,皇后娘娘说是今日妆容有些不满意,想问问太子妃,上回那自制的胭脂可有带在身上,想让太子妃过去帮忙再画一画,就是不知太子妃肯不肯?” 什么玩意儿?皇后让她去给补妆? 这样的借口,亏得徐子安想得出来,可徐子安一个男人,怎会想到这些?徐凤霞给出的主意? 俞青芜下意识的向徐凤霞看过去,徐凤霞依旧坐在那处,反倒是……秋十一娘不见了。 呵呵,也对,她怎么忘记了,秋十一娘原与徐子安交好的。 秋十一娘的母亲前些日子才因着自己的缘故,一并被拖下水,活生生给砍了脖子。想必,那秋十一娘此时是恨死了自己,但凡是能害她的事,必然都要掺和一脚。 倒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既如此,那也顺道将她打得爬不起来更好。 毕竟,秋十一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是,俞青芜假装看不明白内侍眼里的闪烁,立即起身,笑回那内侍,“母后需要,我自是愿意的。” “这位大人,且走吧。”俞青芜眉眼含笑,声音温柔和气。 那内侍见她应了,瞬时舒了口气,立刻就要为其引路。 俞青芜起身,迅速就要跟上。 刚迈步,一只大手却将她的手腕握住。 俞青芜一愣,微微回过头,只见谢锦宴眉头紧蹙,冷冷剜了那个内侍一眼,警惕的问道,“你真是母后宫里的,孤瞧着你怎么有些眼生?” 那内侍原本已经迈出去的步伐顿时僵住,神色也变得不安起来。 但很快,他又将慌乱压了下来,极恭顺的回过身,笑眯眯对谢锦宴道,“回太子殿下,奴是昨日才到皇后娘娘宫中伺候的,您自是没有见过。” “是吗?”谢锦宴眸子里射出一道刀光,蓦的起身,将俞青芜揽入怀中,沉声吩咐那内侍道,“前面带路,孤随太子妃一道儿前去。” 闻言,那内侍顿时怔住了。 这要是太子一道儿前去,他还怎么下手?还怎么促成太子妃的丑事? 一时间,内侍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僵住片刻,他壮着胆子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只叫了太子妃一人前去。” “怎么,孤去母后宫里还须得你一个小小内侍同意?”谢锦宴勃然大怒,狠狠一脚就踹过去,当场将那内侍踹了人仰马翻。 结结实实的一记窝心脚,踹得那内侍险些吐血。 见谢锦宴动怒,他也是真的怕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惊恐道,“太子殿下息怒,奴这就带路。” 话说完,便心惊胆战的走在了前头。 然而,走了没几步他就慌了,拔腿就想跑。 谢锦宴哪里会给他机会,当下就命人将其抓了起来,又命人给余七传话,当下就拖下去一顿酷刑。 余七原也是个酷吏,得知这厮竟想害自己妹妹,自然将其折磨得更厉害,才不足半柱香的工夫,那内侍就全都招了。 说他是秋十一娘身边的人,是秋十一娘和徐子安指使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引俞青芜前去宁王长孙梁修远身边儿的侍卫私会,到时再让人去捉奸,一举两得,既除了俞青芜,也除了徐家那个庶长子。 听完这话,谢锦宴气得险些又要将那内侍胖揍一顿。 余七也气坏了,当下又吩咐将那内侍扔进内侍狠狠揍了几顿。 再出来,便是直接去了太极殿,说是跟魏景帝告状去。 至始至终,俞青芜都没动一根手指,便将那想害她的人弄了个半死。 这一刻,她心里头从未有过的安稳。 也颇为惊讶,一路重新会回到花园,俞青芜终于还是没忍住,拉了拉谢锦宴袖子,询问他道,“殿下,何必闹得这样大,其实你派个人跟着我去便是了,到时再收拾他们证据也更充足些。” “阿芜,孤不能再将你置身于险境。”俞青芜话音未落,谢锦宴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柔声道,“上回你从马车上摔下来,已经孤害怕过一次了,孤不想再有第二回。” 话说完,他眼神一冷,又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冯渊喊了一声,吩咐他道,“冯渊,你,去将徐子安叫到东宫来,就说孤有事吩咐他。”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