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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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她心意就是不待见他们徐家人? 俞青芜都惊呆了。 也愈发明白皇后为何坚决不允许谢瑞知嫁给徐四,光是有这么个大姑子就很让人头疼了,这一家子就是想让人待见都很难。 谢瑞知在旁见徐凤霞突然卖惨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抬手拍了拍徐凤霞,略显为难的劝她,“徐家大姐姐,嫂嫂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并未厌恶你……” 谢瑞知一边儿劝解,一边儿又暗暗向皇后看过去,就生怕皇后一眼瞧过来看到了徐凤霞的丑态会让她与徐四的婚事变的更难。 所幸皇后并没有闲工夫关注徐凤霞这么一个小鱼小虾。 而徐凤霞,不仅不知收敛,还因着谢瑞知的劝说,自以为谢瑞知在为自己撑腰,顿时更加变本加厉,阴阳怪气道,“瑞知啊,我自知身份低微,不过是个五品官员之女,可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大姑子了,怎能随便容得他人欺辱。旁人也就罢了,你这位嫂嫂,她自个儿出身也不好,怎还对我这么个书香门第的瞧不上了,处处都在以权压人,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她这是在恐吓啊……” 徐凤霞越说哭得越厉害,似乎俞青芜真欺负了她一般。 瞧着她这副做派,谢瑞知都有些无语了。 她索性拉着徐凤霞离开,徐凤霞捂着脸,呜呜咽咽的。 谢瑞知安慰了她好一会儿,又说是要将皇帝送的那对儿玉镯子给她,才算是平下来。 俞青芜冷眼瞧着,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至谢瑞知安慰好了徐凤霞折回来,她才含笑看着谢瑞知,轻声问道,“六公主,可还需要再考验么?” “嫂嫂……”想起徐凤霞方才的丑态,谢瑞知有些难堪,更有些愧疚。 她抿了抿唇,低声对俞青芜道歉,“嫂嫂,方才是徐家大姐失礼了,你莫要记挂在心上。” 闻言,俞青芜笑笑,不甚在意,“不过是个捧高踩低的无知泼妇而已,想来就是觉着我出身差,虽然做了太子妃,但估摸着还是个软柿子,便意图欺到我头上来,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不会与她计较。” “倒是你,且不说那徐四是不是个良人,光是这样一个大姑子,便足够你受了。” 俞青芜捻起一个果子,轻轻递到谢瑞知手里,轻声细语又关怀道,“方才见你一直在忙着应付那徐凤霞,一点儿东西也没吃上,先吃个果子垫垫肚子吧。” 俞青芜的话,让原本就对徐凤霞有些意见的谢瑞知不由的更觉不悦,一时间对徐凤霞的意见更深了几分。 可一想到徐四哥哥,那个她喜欢了多年的郎君,神色却又软了下来,有些羞涩的回俞青芜道,“嫂嫂,其实我也晓得那徐家大姐是个难缠的,可我嫁过去是与徐四哥哥过日子,又不是与他姐姐过日子。而且徐家大姐早早的就嫁出去了,平日里甚少回家,也惹不出什么乱子。” “惹不出什么乱子?”俞青芜气笑了,她叹了口气,反问谢瑞知,“六公主,我问你,这徐凤霞方才趁机索取了你一对儿白玉镯子吧?我都听你婢女说了。” “还有,身为一个五品官员的夫人,母家也不过是个空头侯府,她那父亲原先连个荫官都没能混上,徐四的三个哥哥,个个文不成武不就,原都是靠着你为他们求来的官职,按说,徐凤霞是没有资格来这春日宴的,可今日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自然是央着谢瑞知求来的。 谢瑞知自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因为太喜欢徐四,她百般容忍。 如今被俞青芜赤裸裸的揭穿,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微微垂下头,压低了声音道,“可是……徐四哥哥救过我的命,而且徐四哥哥的确也待我好,他们都是他的亲人,我想着,都是一家人,帮衬着些倒也没什么。” “可帮衬也要有个限度,没有底线的纵容,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谢瑞知的态度,让俞青芜着实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冷冷剜了眼远处还在装模作样哭哭啼啼的徐凤霞,又问她道,“六公主,我若是没有猜错,那个徐凤霞来之前定然还与你出主意,叫你劝着我今日考验那徐四,然后他们姐弟二人配合着便是,配合得好,指不定还会大出风头,彻底反转徐四先前的恶劣形象。” “我说得对吗?” 俞青芜话问得轻柔,可字字句句都说中了谢瑞知的心事。 谢瑞知尴尬之余,亦有些诧异,结结巴巴问她道,“嫂嫂,你……你怎么知道?你莫不是派人监视我了?” “这还用监视?这样拙劣的计划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好吗?” 俞青芜正想解释,一道好听的男声忽然从背后传来。 她下意识回头,却见谢锦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也没听人喊太子到,更没见殿内众人跪拜啊。 俞青芜有些茫然,亦有些惶恐,心中暗自庆幸方才没说谢锦宴的坏话。 她蹙眉看了他一眼,问道,“殿下何时进来的。” “从小门儿来的,一直躲后头呢。”谢锦宴指了指身后,就着俞青芜身旁的矮桌便坐下,随后目光一转,又看向谢瑞知,哼道,“谢瑞知,我说你长了个猪脑子是不是?没事将那泼妇弄进宫中作甚?你瞧瞧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爹呢。” “你最好是赶紧将她弄走,否则一会儿惹到了父皇母后头上,你瞧她那颗脑袋保不保得住?” “皇兄你……”谢瑞知气坏了。 不过,虽然生气,却也觉得谢锦宴说得有些道理。 虽说她自个儿平时也闹,可到底是知道什么场合该闹,什么场合是万万闹不得的。 徐凤霞那般,确实很容易招惹祸端。 想到此处,谢瑞知立刻起身,不知与徐凤霞说了什么,没得一会儿,便拉着徐凤霞离开了凤藻宫。 俞青芜望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这才缓缓收回目光,然后看向谢锦宴。 不知为何,此刻单独与谢锦宴坐在一处,她突然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顿了顿,她还是开了口,低低问他,“殿下,怎不去前殿陪陛下说话,却跑来了这里。”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