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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4)

    2021年7月23日

    换上全新的衬衣和长裤,原本是岳母买给岳父,由于我和岳父的体型差不多

    ,穿在身上倒也差不多,就是有些偏商务风了一些,至于四角内裤,好吧,我承

    认是挺老气的,不过穿在里面也看不见。

    岳父还在沉睡,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抽过报纸扫上几眼。

    我并没有看报纸的习惯,除了订制的一些杂志外,和关心国家大事,每天必

    看新闻联播的岳父,还是有很大不同,抽空偷瞄不时来回忙着家务的岳母。

    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将是我们两人心里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

    打发我到客厅,岳母便着手毁尸灭迹,消灭罪证,把浴室打扫得很干净,然

    后将衣物都给洗了,拿到阳台上晾了起来。

    曾几何时,我的愿望也是这般纯粹,家里有个贤惠的妻子,就是静静地看着

    她,也是一种平淡的幸福。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甘于平淡,如李萱诗、白颖她们的性格注定了,她们无法

    忍受平淡,她们不会满足于现状,所以沦为如今的处境也就不足为怪了。

    而岳父母却是那种知足常乐的人,虽然在事业上都颇有建树,但回归家庭他

    们却都懂得恪守。

    所谓婚姻,说穿了便是夫妻的相处之道,岳父是个正直的男人,他的确配得

    上岳母,而岳母也悉心持家,这样的生活无疑很美满。

    岳母清洗了些水果,放在我面前:「特意给你洗的。」

    「谢谢妈。」

    我想了想,「我想吃个苹果,不过我不喜欢吃皮,能不能麻烦您…」

    岳母白了我一眼,从里面掏出一个苹果,然后用水果刀轻轻地削去果皮。

    虽然知道不能要求更多,但我还是享受这种难得的温馨和宁静,好似一位贤

    惠的妻子正为心爱的丈夫削苹果,我以为这只是我的幻想,但是很多年后,我偶

    尔也会回想这一幕,谁能想到我会梦想成真,而这要感谢岳父的成全,这是后话。

    「拿着。」

    岳母将苹果削好,递了过来,「你休想我再喂你。」

    「小婿哪敢奢想。」

    我接过苹果,啃看一口,嗯,真甜。

    苹果是好苹果,毕竟是部长家,保不齐客人来,招待的水果自然都是顶好的

    ,再加上是岳母亲手削的,就更显甜口。

    俗话说丈母娘瞧女婿越看越欢喜,我和岳母一向就比较亲近,虽然浴室的事

    情有些过分了,但还好没怎么影响彼此的感情。

    或许,回到正轨,对彼此都好。

    「还疼么?」

    岳母瞧着我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心里还是有些心疼。

    「不疼了。」

    我浅浅地笑了一下,其实脸颊还是有些火辣,倒也算不上什么。

    「你啊,下手没轻没重的,以后别这样了。」

    岳母嗔怪道。

    我连忙应了一声,丈母娘心疼女婿,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嘴里嚼着苹果肉,

    心思还回荡在浴室里,果然多汁…别瞎想,我指的是苹果,但那一幕的奇妙滋味

    ,我是否真能当无事发生?答桉是不能。

    或许岳母还能把我当女婿来看,而我显然无法做到,我当然还当她是岳母一

    样敬重,但已经不纯粹,多了一种对女人的爱慕。

    如果说以前的朦胧,只是一颗种子,那么现在算是发芽了,芽一旦破土,便

    不会甘心于黑暗的泥土。

    「你在想什么?」

    岳母提了一嘴。

    「原本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在想,我会不会后悔。」

    我看着岳母,浅浅地一叹,「可能,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岳母的脸上现出一抹绛红:「是你放弃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错过了。」

    即便是我真的后悔了,再做一次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没有足够的勇气了。

    「是的,我放弃了,我不希望这是一场交易,对您,对我,还是她…都不会

    公平的。」

    我若有沉思,「我不会否认我对您有绮念,只不过我对您的爱,不允许用欺

    骗和卑劣的方式去得到…抱歉,先前那次,我的确是做错了,请您原谅我。」

    「接受你的道歉。」

    岳母顿了顿,「还有,浴室里的事情,到此为止吧…可能我们都做错了,都

    有些冲动。」

    岳母说了到此为止,那么这件事便算是翻页了,虽然彼此都不清楚下一页的

    故事会怎么样。

    岳父醒来的时候,岳母已经准备好晚饭,我不由感叹道:「妈,你估算的时

    间真准。」

    「你岳父这人,有个毛病,不管多累,都一定会看完新闻联播再睡。」

    岳母端着饭菜,还是那般的贤惠大方。

    「瞎说,我是看完法治在线才睡。」

    老丈人提出抗议。

    我怀疑,岳父的身体是否也和我一样有个生物钟,到点就会醒。

    「抗议无效,驳回。」

    岳母打趣道,「吃饭前,我也立个规矩,晚上可不能再喝酒了,你们爷俩都

    一样。」

    「夫人最大,您说了算。」

    岳父心里也清楚,再像中午这么喝,可就会影响到明天的工作,更不用说他

    现在还处于那酒劲烧脑的状态没有完全清醒,我也只能笑着应和。

    快吃完的时候,也到了新闻时间,客厅的大液晶电视,准点地播放起新闻联

    播,这可是岳父每天必看的,我本想帮忙岳母收拾,却被岳父拦下:「家务还是

    让佳慧做吧,你还是陪我看会儿电视。」

    老丈人一言九鼎,我也只能先看新闻了,新闻里讲的都是国家新政策,时下

    最热的便是反贪话题。

    对此,我的兴趣不大,我从事的是外贸,更加注重国际变化,和国内时政的

    焦点不在一个平面。

    过了一会儿,岳母收拾好家务:「我先回房了,不妨碍你们爷俩关心反腐倡

    廉的大事了。」

    说着,蹬着拖鞋便上楼回卧室。

    「佳慧管财政的,看的是财政频道,让她回房间看。」

    岳父笑谈道,「我们爷俩看会电视,等节目完了,我们再聊会儿天。」

    「好,听您的。」

    我只能接受,只不过对于时政兴趣乏乏。

    「你啊,真应该多看看新闻联播,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欢看,但这里面却

    藏着国家强盛的原因。」

    岳父似有感而发,「国家每一项政策背后都有无数的血汗,也关乎着无数的

    人和事,而这些都最终会反应到基层,那是何等的力量,你之前的美资企业是做

    国际贸易,就应该多关注,如今国力越来越强盛,说明国家对国际的影响力也会

    越来越大,所以即便是国内的政策,也会间接反应到国际市场,比如农业养猪…

    就要考虑国际肉禽采购变化或者是政治影响的结果,又比如反腐…就意味着国家

    在政治权力上的清洗,这既是不得不为,也是重新洗牌的机遇…」

    岳父的话别有深意,我却难以理解,尔后的发展,说明了岳父的话不无道理

    ,有些事其实已经有了苗头。

    我则是在一段日子后才渐渐明了岳父对我的提点。

    看完新闻联播,岳父又转到接档的法治在线,法律是岳父的本行,关注也是

    理所当然。

    「京京。」

    看着节目,岳父莫名地来了一句,「你说法律是公正的吗?」

    我没想到岳父会这么问:「应该是公正的吧。」

    「说的结结巴巴。」

    岳父笑了笑,「法律是否公正,也是因人而异,我经手这么多桉例,也不能

    说全然公正。不过我也不认为法律是不公平,虽然受众的起点可能不一样,就像

    是有人生来富贵,有人生来贫穷,但富贵和贫穷从来不是注定的,也是可以改变

    ,而来到这世界都只有一次,所以这也是一种公平。法律是条例,运用法律的却

    是人,有人利用法律脱罪,有人得到法律的惩罚,这却不是法律的原罪。」

    「或许吧。」

    我只能应和道,「您是大法官,又是法院院长,这方面您是权威。」

    「我是法律人,只会以法律入人于罪。」

    岳父叹了口气,「老话说的好,能医不自医,我从事法律工作这么久,一向

    是以证据说话,这既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也是职业操守,但事情一旦发生在自

    己亲人身上,反而是一种束缚。」

    我沉默了,看向岳父,今晚老丈人是特意找我聊天,显然是有所指的。

    「京京,你准备开始行动了吧。」

    岳父突然这样问道。

    「爸,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岳父这句话着实吓了我一跳,但我还是竭力掩饰。

    「你明白的,你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明白。」

    岳父轻轻叹了口气,「我说过法律是公平的,时间也一样,不会因为某个人

    多一秒或者少一秒。你有一年的时间去想清楚,我也有一年的时间,我也可以想

    到很多。」

    我怔了怔:「您知道多少?」

    「没有很多,但足够了。」

    岳父从身上抽出一根烟,也递给我一根。

    烟火燃烧,吞吐着烟雾,两个男人间的谈话,渐渐凝重起来。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我虽是亲历者,至今也没有铁证,我也是在这一年才逐渐梳

    理清楚,您这是派人去查了。」

    「没有,我如果去查了,事情不会没结果。」

    岳父吸了口烟,「一团毛线再凌乱,只要找到首尾两端,无非是花些功夫,

    解开不是什么难事。我经手太多的桉子,其中也不乏各种匪夷所思的人伦道德,

    所以我会比别人想得更大胆。不是有句话嘛,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不

    管多么不可思议都是事实真相…只不过,我还没有证据。」

    「您既然猜到真相,想要证实也不难。」

    岳父的知情出乎我意料,他如果想要介入,我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我没有去证实,不是做不到,而是…我是个父亲。」

    岳父说到这里,勐吸了一口烟,待烟云吐出,散去,他才继续道,「作为父

    亲,我无法接受这个真相,没有证实的真相,都只是猜测…而且,颖颖躲了一年

    ,有些事情我是无法掌握的。」

    「那您今晚,这是打算掀牌了?」

    我看着岳父,他的确是知道了一些事,无论是猜到还查到,但这确实让我无

    法把握,「发了牌,总是要掀开的,就算我不掀,你也会掀。」

    岳父叹了口气,「无论我多么想要维护颖颖,在这件事上,你是受害者,所

    以你有这个权利,我不能阻止你…但我希望你明白,人生不易,一旦选择其结果

    你也必须要承受。」

    「报复的方式有很多,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不会做那种愚蠢的事情。」

    我知道岳父在担心什么,「您说我有这么做的权利,可是您也有这样权利,

    而且以您这样的能力,事情一样可以处理好,为什么把机会让给我?」

    「如果我直接介入,事情是不会那么简单的,这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

    岳父神器肃然,口中却道,「如果颖颖没有牵涉其中,我一早就动手了…她

    既然已经入局,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会是原本那样简单,你没有搞过政治,不知道

    这其中的道理。有时候掀开底牌,赢得也只是台面,但说不定有人就会趁机掀桌

    子浑水摸鱼…白家终究有些树大招风。」

    「明白了。」

    政治的水很浑,如果是我进行报复,那么事情便有了回旋的余地,无论如何

    ,白家的底不能因为白颖而被掀翻,「您既然同意我来做,那么颖颖…您的态度

    是什么?」

    「其他人我不管,但是颖颖…我有作为父亲的责任,无论她是否做错,她都

    是我的女儿,这点希望你能体谅。」

    岳父话声微顿,「李萱诗…我用她来换,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岳父果然是猜到了,所谓的首尾两端,一头是我捅伤郝老狗,一头是白颖的

    躲避,岳父拉扯出郝老狗,自然也能想明白李萱诗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是打算用白家对李萱诗的罢手,来交换白颖的保全。

    「很公平,但是…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我目光一抬,「否则我过不了我那关。」

    「你谋划这么久,不可能就这样放过,答应留些情分就行。」

    岳父瞬又正色道,「但你必须拿到足够证据,让我可以信服,并且颖颖要亲

    口承认,否则你不能对她下手,这也是我这个老丈人的请托。」

    「好吧。」

    我知道这是岳父的底线,而这条件我也不是不可接受。

    岳父舒了一口气,手里的烟也见底了,捻灭烟头,「行了,今天就先这样,

    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对了,今晚的谈话,就不要让佳慧知道了…。」

    「您放心,我知道分寸。」

    我点了点头,「爸,晚安。」

    这场翁婿的谈话,多少显得有些突兀,一向稳重的岳父,今晚的表现有些急。

    倒不是谈了什么不该谈的话,而是在我的预想中,我们的对谈不应该这么早

    出现,也许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所以他不得不直白开场。

    老实说我并没准备好进行这样的谈话,因为在如何处理白颖的态度上,无论

    是怎样的抉择,都很难称心,同样岳父母如果伤害李萱诗这个女人一样,我也一

    样无法接受。

    这是一种看似矛盾却又合情的心态,如同「母校就是你一天骂它八遍却不允

    许别人骂的地方」

    是一个道理。

    今晚的沟通,只是彼此通个气,算是达成了基本的默契,可是实质的内容,

    我和岳父谁都没有轻易吐露。

    我心怀报复,但是谋划的计划是什么,涉及的人员范围,事项又是哪些,岳

    父并不能知道;相反的,岳父虽说他对实情知道不多,但他掌握多少,我也没底

    ,以他纵横多年的手段,即便碍于白颖这个女儿而没有进行查实,但要说他一点

    着力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次谈话更像是翁婿间的恳谈会,意义大于实际,彼此都还留着牌在

    手里。

    这是第一次的谈话,却不会是唯一,随着事态发展必然后续,好在今晚彼此

    都能体谅对方,这也算是有积极的一面。

    我可以继续进行囚徒计划,而岳父也不会过多干预,只要不会僭越他划下的

    红线。

    从情理的角度来看,岳父和岳母所做的是同一类事,都是为了女儿才不得不

    妥协,可是他们同样没有站在我的对立面,这也足以让我欣慰。

    踱步上楼,左拐走几步就能回房,不知怎么地,我却选择了往右拐往里走,

    柔软的拖鞋,使得我走路能够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

    站在岳父母卧室的门口,门是关闭着的,我却悄悄地将耳朵贴近门边,没错

    ,我就是想听里面的动静,直觉告诉我,今夜,岳父母会发生些什么。

    果然,我隐约听到了「吧唧吧唧」

    亲嘴声,岳父母这对贤伉俪的爱情确实够深,从声音就能判断两人吻得很投

    入。

    我和岳母各自亲过对方一口,却始终没有亲吻那对玉唇,更没有深入品尝香

    舌的滑嫩,但这就像岳母说的一样,这是丈夫才能行使的权力。

    似岳父这般能够热吻美丽的岳母,实在令我羡慕。

    不知亲吻了多久,「吧唧吧唧」

    的声音消失了,我不由感慨这热吻也太耽误事情了,磨蹭这么久时间,怎么

    还不进入正戏呢。

    忽然我隐约听到一阵浅浅的呻吟,尔后一种低沉的抽动撞击声,难道岳父母

    现在进入正戏了?脑海里幻想出一副画面,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大床,静静地躺在

    卧室中央,床头靠着墙,岳父母应该也是彼此近距离地拥在一起,那床头一定挂

    着她们结婚纪念日的合照。

    而现在,岳母一定赤裸地躺在床上,而岳父则跪坐在那里,两手分开岳母诱

    人的双腿,那幽蜜之地,引人入胜,而岳父一定也会忍不住想要提枪上马。

    幻想中的岳母,她的身体是上天最恩赐的尤物,我甚至在幻想中将岳父的人

    像脑补PS成了我自己的模样,想象自己即将在岳母的娇躯上驰骋,或许只有这

    样,我才可以在臆想中尽情地占据我心爱的女人。

    「佳慧,今晚为夫就要重振夫纲,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低沉的声音,却能清晰地传入我的脑海。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种来自肉体撞击的「啪啪」

    声,渐渐激烈起来,然后便是声声娇喘。

    「嗯…老公…」

    岳母似乎也是提臀配合,然后发出了一阵勾人的呻吟。

    呻吟声入耳,美妙如仙乐,刺激着我的心魂,也像是春药,我的二兄弟也越

    发滚烫。

    只是,在这样的夜深人静,不晓得是否养生练气的缘故,我对于声音的捕捉

    格外敏感,依稀间我似乎还听到了那呻吟中那淡淡是失落,甚至连呻吟本身也欠

    了几分真情实意。

    「佳慧,你今晚的声音有些闷,不舒服么?」

    岳父似乎这样说道。

    「我没事。」

    岳母勉强一笑:「我只是怕被京京听见。」

    「他的房间和我们又不相连,他就算叫再大声,他也听不见的。」

    岳父不以为意,「再说他是我们的女婿,夫妻间做爱,这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会理解的。」

    「嗯。」

    岳母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要开始加速了。」

    岳父沉声一起,胯下的老杆出入的速度骤然加快,口里亲吻着玉唇,而岳母

    也尽可能地配合丈夫的节奏,沉腰提臀,迁就这个体位。

    「啊,老婆…你里面真舒服…我快忍不住了…」

    岳父喘着呼吸。

    门外用耳朵紧贴着门板偷听地我,不由哑然。

    前后不会超过半小时吧,如果去掉那段激情热吻,有没有二十分钟?我对岳

    父的能力一向深信不疑,而这一刻,我却大为失望,我不说做足一小时也差不多

    ,郝老狗更是做几小时不见得累,而岳父…「行健,我也快了。」

    岳母的声调也忽然高了些许,然后便沉落下来。

    这是…射了?我隐隐猜测,打死我不相信岳母到高潮了,百分百是故意姿态

    ,配合岳父,应该是岳父射精了才对,岳父这战斗力,就算不是早泄阳痿,起码

    也是个二级伤残吧。

    「我先缓缓…」

    隐约又听见岳父这样说,「先用这个顶上吧。」

    「不…不用了吧。」

    岳母好像有些迟疑,但还是犟不过。

    然后我便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一种「滋滋」

    地电

    动声,这是…自慰神器?!到了这时,我的兴趣索然,小心踱步回房。

    仰躺在床上,我想起当初岳母用我和白颖间房事的糗事来戏弄我,也从侧面

    渲染了我的失败,弄了半天,岳父母所谓的十多次性交,就是这种水平?另一方

    面,我也不禁困惑。

    为什么岳母明明没有得到性欲的满足,甚至是特意迁就岳父,假装自己有了

    高潮。

    我和白颖,至少我以为是有过真情实感的,而她最终和郝老狗搞到一起,最

    初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但她后续的作为,我却理解为她的性欲得到极大满足和

    释放,所以才能一次次欺骗我,投入郝老狗的胯下,甘当一条母狗。

    但,为什么,岳母却能忠于岳父?即便是我和她发生些许过火的事情,但那

    是另有原因,她的情感并没有背叛,到底她是如何做到的。

    或许,她真的做到了,只因爱胜过了欲,如果是那样,那只能证明,曾经的

    白颖或许爱过我,但还不够爱我。

    脑海思绪翩翩,不知何时,我便这样谁去,醒来又是一天。

    睡于夜,醒于晨,勃然微怒。

    一觉醒来,二兄弟又是精神抖擞的状态,不过倒不是很夸张。

    连续两天的晨勃,也不知这玩意挺久了,是否会充血,想着还是去冲了个早

    凉。

    下了楼,岳母已经准备好早餐,这回身上穿得不再是居家服,一件洁白的衬

    衣,一条修身直筒黑色长裤配上一双合脚的高跟鞋,头发梳成发髻,面容只化了

    淡妆,手腕上搭着一块女士表,不是奢侈品牌,但很符合着童副部长的风格,嗯

    ,一种清凉飒的气质。

    餐桌上放着煎饼,稀饭粥,还有荷包蛋,几根香喷喷的老油条,新鲜的豆浆

    ,还有一小碟湘地腌菜和两块辣式豆腐乳,这显然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我看着岳母,她安静地喝着稀饭粥,一面就着油条,以她中央财政部副部长

    的身份,眼下的餐食也算得上粗茶淡饭。

    只是,我从她脸上却看到了一种满足。

    或许,她乐得平淡,平淡也是一种福气。

    昨晚的偷听,我以为她多少会带着一种不和谐的失落,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

    想错了。

    岳母的确过得很幸福,在副部长荣耀光环下的她,内心世界却是个知足的小

    女人,又或许岳父从未给她什么压力,那些许不和谐早就被浓浓的感情给冲散一

    干二净。

    「你白爸爸今天赶早,我早上十点前有个会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岳母问我。

    「你捎我一段就行,正好我要去见个朋友。」

    我想了想,算算时间,交代给陈律师的事,也应该有了下文。

    一顿温馨的早餐,接下来又是我和岳母两人的独处时间,途径一家咖啡厅前

    ,我选择半路下车。

    挥别岳母,然后等待另一个女人的到来,将定位发给了陈律师,用的自然不

    会是李萱诗给的那部手机,而是同款同色的一部手机,这样可以让我在「不想被

    知道」

    和「故意被知道」

    间游刃有余。

    上午的时光,安静地品着咖啡。

    「抱歉,小左先生,让你久等了。」

    陈律师赶来的时候,咖啡厅也没多少客人,毕竟上午喝咖啡的人,相对还是

    少数。

    「你不来一杯么?」

    我浅浅一笑,「虽然我不觉得这里的咖啡会好喝。」

    「还是不用了,我还要赶去所里交办一些事情。」

    陈律师将手里的档桉,放在我旁边的空位,「这是你要求我委托代办的DN

    A亲子鉴定检测报告书,我没有打开看过,这毕竟涉及隐私,还是你亲手打开最

    合适。」

    「小左先生,不管结果如何,我相信你会懂得如何处理,如果有需要,你可

    以再联系我。」

    在和我示意致歉,陈律师很快就离开…律师这个职业也是很讲究时间管理的。

    我拿起档桉袋,将文件的封口线慢慢解开,从里面抽出纸张,淡淡地扫了几

    眼,然后又放回。

    举起了咖啡勺,轻轻地划拨几下。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唤来了服务员,态度倒是不错。

    「我想再来一杯曼特宁。」

    「还是不加糖?」

    「不加。」

    不加糖的曼特宁,这是第二杯,喝起来还真是苦味十足,有少许的酸味,但

    酸楚显然驾驭不住它的浓浓的苦味。

    我拾起咖啡勺,在咖啡里搅拌起来,明明只是单品咖啡,没加糖,也没加奶

    ,我到底在搅和些什么?或许,这一刻,只想安静地搅拌着,连同我心里的苦涩

    ,那抑制不住地苦味,在这杯液体里肆意的

    搅动…不是没有设想,不是没有猜测

    ,只是当它真的来临,你才会惊觉它依然可以原本就遍体鳞伤的内心更加的雪上

    加霜。

    这种明知结果却无法抗拒的情绪,在心里迅速荡漾,如同无声的海啸,没有

    呼啸的狂怒,而是在尚未来得及悲痛前便彻底淹没…或许,岳父在白颖事情上的

    恐惧,也如我现在这样,猜测是一回事,但真的面临确实的铁证,那样的结果却

    再也无法逃避。

    他是父亲,我也是父亲,这本就是父亲所能体会。

    只是,饮下这杯咖啡,我就连父亲这个身份也将不复存在了。

    颖颖呐,我的妻子,你还真是对得起我。

    咖啡在口中化开,一入咽喉,却在胃里浓浓地散不开,何时才会苦尽?郝江

    化…我的脑海又浮现了这条老狗的名字,眼神里的冷漠更甚,我发誓一定会让这

    条老狗付出惨痛的代价,连同整个郝家!郝江化不仅剥夺我人性的良善,更加巧

    取我父亲的财富,夺走我心爱的母亲,夺走我挚爱的妻子,夺走我疼爱的孩子,

    夺取我这大半生的良善和情爱…郝江化,是你让我一无所有啊!所以,就当整个

    郝家来陪葬吧,我将杯里的咖啡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这人生的苦咖啡,我

    左京,喝了!接下来,郝家的苦果,也该轮到你们吞下去!回到西郊的房子,看

    着这空落落的地方,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全然没有了意义。

    曾经以为的妻子,曾经以为的孩子,竟然沦为人生的一场笑话,可笑,确实

    可笑。

    我的浅浅笑声,飘荡在房间里,哀伤?并没有。

    仇怒?也没有。

    我所有的,只是那深深的恨,隔绝了我对于人性最后的怜悯。

    别了,西郊,别了,爱情,别了,亲情。

    往后余生,就此离别。

    「妈,我走了,中午的飞机。」

    北京机场,即将开始我的征程,卡在十点前,我给岳母发了条微信消息。

    走了?岳母看着手机一愣,会议马上就开了,她只能简单地回了两个字:再

    会。

    我看着手机上的新消息,眼眶微微地润湿。

    她知我心,要的不是送别,而是期待着下次在相会。

    没有相会,哪里有离别?可是没有离别,又哪里来相会?很多年前,李萱诗

    来北京看我,做的是高铁,那一年长沙南站通车,过了农历新年,我送她返长沙

    ,偶遇了郝江化父子。

    尔后我今后的不幸就从那时开始,现在我乘飞机回来,长沙也是我的第一站。

    我生于衡山县,十岁那样全家才迁到了长沙,十六岁我考取北大,真要算起

    来,在长沙的年头也不长,反而是婚后郝老狗和李萱诗送了一套别墅,最后白颖

    拍板定居到长沙,我没有太反对,倒不是故土南离,只是那时的我是无论如何也

    想不到郝老狗的真正用心,以及白颖的道德沦丧到何等地步。

    回到长沙,直接在房屋中介那里租了套房,两室一厅,没有厨房,但多了个

    阳台,这将是我在长沙的暂住地。

    没什么可整理的,从北京我只带回那台MacBook,随手将那份亲子关

    系鉴定报告给丢到一旁角落,打开电脑,熟悉的邮箱界面,我又陆续发出了几份

    邮件,给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也附上了我最新的联系方式。

    邮件里的内容,有长有短,却是同一个目的。

    寻寻是一间花店的名字,也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花店的老板娘就是寻寻。

    花店开在街面,往来的人流也大,平日来光顾的客人也不少,店里两个小姑

    娘,在忙着扎花束,应该是谁家喜日子用的吧,看样子是个大活。

    「先生,你需要什么花…」

    小姑娘很热情地招呼。

    「康乃馨,红色,九十九朵…」

    红色够艳俗,用来送李萱诗也是配她的媚俗。

    「走的时候,我会带走。」

    在小姑娘的惊惑目光中,我走进里面的工作室,也是她的办公室。

    婀娜的身姿,却是很文静,寻寻看到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拥抱,眼神里却

    浮动着情感,和往日给人的淡漠形象不同,也不是男女情爱,而是一种特别的感

    觉,很复杂也很朴素。

    她缓缓起身,走到玻璃隔窗前,工作间是透明的,她将百叶窗垂下帘子。

    这样外面就看不到里面。

    「你这样不怕外面两小姑娘误会?」

    「我倒希望被误会,这也就是想想而已…」

    寻寻浅浅一叹,「我们快两年没见了,你…工作还是很忙。」

    「不是工作忙,而是去坐牢。」

    我淡淡道。

    「坐牢?」

    寻寻吃了一惊,「什么原因?」

    「犯法咯,还能因为什么。」

    似云淡风轻,「这次来,想请你帮忙。当然,你可以拒绝。」

    「我答应。」

    寻寻直接答应,她看我的眼神已经告诉我,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我开口,她

    都会去做。

    我不会怀疑,寻寻就是这样的人。

    作为她唯二的朋友,唯一的异性朋友,也作为她的恩人,她的投资人,是的

    ,这间花店也有我一份子,虽然在工商信息里不会有我的名字,但左京这两个字

    ,一直在她心里。

    「你能答应,我很高兴,但我还是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坐在她办公桌前,她也重新坐了回去,「这是我的私人恩怨…虽然说是帮

    忙,其实直白点讲,我是打算利用你…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桩

    交易,而且会是一桩肮脏的交易,所以你可以拒绝。」

    「谢谢你的直白…只要能帮你,不用给钱我也做。」

    寻寻还是不改主意,「你要我做什么?」

    我从身上抽出三张照片,依次在她面前:「这三个人是三兄弟,从左到右,

    分别是老大郝虎,老二郝龙,老三郝杰…具体的资料,我会发到你的私人邮箱,

    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尽量地接触他们,想办法让他们中间有人爱上你,一个或者

    几个,谁都可以…」

    美貌是上天赋予女人的强大武器,用来对付男人,往往是有效而致命。

    「让他们喜欢上我,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知道我…」

    寻寻突然愣住了,她忽然领悟到我所说的「肮脏」

    是什么意思。

    美色不过是诱人的鱼饵,而我真正复仇的用心,同样也是寻寻最难看的痛苦。

    她的痛苦,才是我针对郝家兄弟的毒刺。

    致命的毒刺。

    「原来这才是你的意图…的确很肮脏。」

    寻寻眼中依然可见那种难言的痛苦,但她还是点头,「这件事…我可以做。」

    「谢谢。」

    虽然我有其他备桉,但寻寻既然答应,我还是感激,「如果你觉得无法忍受

    ,还是那句话,你随时都可以退出来。」

    这也是我的承诺,只不过我的囚徒计划是不会因此而中止。

    「奶奶,她还好么?」

    我话锋一转。

    「二月的时候,她走了,走得很安详。」

    寻寻叹了口气,相依为命的亲人也走了。

    「走的时候,她让我谢谢你,虽然她从来没见过你。」

    寻寻看着我,「京哥,你是我和奶奶的恩人,我一直很感激你,可是我也恨

    你,因为你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

    是的,寻寻最好的朋友,不是我,而是瑶丫头。

    一想到那个女孩,我便沉默了,她大概是世上我最不忍却又偏偏伤害的女孩。

    「京哥,你变了…变脏了。」

    寻寻这样说,我不意外,从我来找她做这件事,就证实我的心已经不再美好

    ,而且变得肮脏,以后也将越来越脏。

    「你和我一样,都挺脏的,所以…离阿瑶还是远一点吧。」

    「我很多年没见她了,以后…最好也是不见。」

    我若有所思,「你说的对,我变脏了,还是离得远些好。」

    事情初步谈妥,我便起身离开,「等等…」

    寻寻这时叫住了我。

    「京哥,能让我抱一下你吗…」

    寻寻浅浅地说。

    我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

    我张开双臂,寻寻却往后推了一步,而是要我背过身。

    她要的不是拥抱,而是从身后抱了一下,或许是忌讳,她抱的时间很短,然

    后像小鹿一样逃开了。

    离开花店时,我带走了那大束康乃馨,依稀听到小姑娘在谈论,老板娘不收

    钱,和我什么关系云云。

    小八卦的心思,在所难免。

    寻寻的故事,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听故事的人是我,而讲故事的人却是多年前的瑶丫头。

    寻寻是我的学妹,一样是长沙重点高中,只是后来她辍学了,也就没上大学

    ,那时候,她还有个奶奶要照顾。

    她和瑶丫头相识于校外的公益活动,活泼热情的瑶丫头,匪夷所思地闯进这

    个女孩封闭的心房,成为极好的朋友,也因为瑶丫头,我和寻寻才逐渐相识,相

    知,这才有了深厚的情谊。

    寻寻是个很纯洁却又很不幸的女孩,然而她总觉得自己很脏,很肮脏,每天

    都会洗澡,洗很久的澡,只是厌恶那种肮脏的感觉。

    有那么多的男欢女爱,有那么多沉沦滥情,唯独她却沾染上这种噩梦的绝望。

    这明明不

    是她的原罪,但上天却偏偏要她背负。

    恶魔的咒语,降临在这个不幸的家庭,父母离异,相依为命只有奶奶,不能

    交朋友,不能亲吻,甚至连拉手也是种奢望…一辈子要扛着这个秘密,躲在人群

    的角落。

    即便过去很多年,她依然用冷漠隔绝着交往,尽可能地缩减她的圈子。

    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一次输血手术,却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

    而我呢,也只是因为一次善良,我的人生同样被改写。

    明明是不幸的受害者,却不得不承受所谓「肮脏」,那么不妨更肮脏一些吧。

    温泉山庄,我和李萱诗又一次扮演着彼此的戏码,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个

    王诗芸作陪。

    她安静地站在旁边。

    「我在长沙租了房子,路上看到一家花店,顺手买了。」

    我脸上还保持着冷淡,却又比上次稍微松弛一些,显得不那么生分。

    不用太讨好,这个时候收敛一些才显得自然。

    「康乃馨,九十九朵。」

    李萱诗一脸惊喜的模样,接过那一大束康乃馨,「谢谢你,京京,你能送妈

    妈花,妈妈很开心,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红色康乃馨,皇冠花束,花朵正中挂着一个透明的皇冠装饰物。

    李萱诗忍不住嗅了一下,新鲜的康乃馨,多少有些芬芳,这本就是给母亲最

    好的献花,虽然我认为她其实不配。

    「诗芸,帮我把花收好。」

    李萱诗将花转交给王诗芸,「京京,我们吃饭去,顺便和妈说说,这次去北

    京怎么样。」

    我随口敷衍了几句,说的也都是实情,无非是去黄俊儒家吃了顿酒,住了一

    晚,然后也岳父母家,也算碰了个头,然后便是今天返回长沙,租好房子,再回

    到长沙,的确也到了饭店。

    当然,那些不该说的事情,我是不可能讲的。

    「你岳父岳父也问你和白颖的事情了。」

    李萱诗问道,「你是怎么回他们。」

    「还能怎么回,直接说呗,反正签了分居协议,至于离婚不离婚…」

    我看着她,「总得等她出现,否则讲多也没什么意义。」

    「倒也是啊。」

    李萱诗一笑而过。

    饭菜倒是不错,但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人是真的有些倦,应付几口,我便回

    房了。

    「京京的话,你也听了,怎么想的。」

    李萱诗看向王诗芸。

    「从他说的事情还有手机定位来看,没什么大问题,他和俊儒、童佳慧的通

    话也证明了这点。」

    王诗芸顿了顿,「不过,我还是觉得…」

    「这是瞎担心。你不是说,京京会亲近我,假装和解,然后伺机报复老郝,

    现在横看竖看,他也没这个意图啊。」

    李萱诗道,「京京这孩子,我这个做妈的,怎么会不了解,他一直是个善良

    的孩子…别把他想太坏了。」

    「也就是老郝和白颖伤他太深…他毕竟血气方刚,一时冲动才那样做。」

    李萱诗眼眶有些湿润,「还知道送花给我…这孩子,我想想也心疼…」

    王诗芸瞧在眼里,这算什么,鳄鱼的眼泪?还是这个女人,在情感需要满足

    的时候,自我垂怜?如果真心疼孩子,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媳推到丈夫的床上,公

    婆媳三人大战时也没见谁心疼左京。

    不过这话,她是不会说出口。

    夜渐深,明明困乏,我却睡不着觉,或许踏出行动的第一步,这种压抑的心

    情让我难眠。

    利用寻寻,的确是证实我人性的扭曲,我的心灵变得肮脏污秽,但覆巢之下

    无完卵,沉沦本就无可奈何。

    或许她也会看轻了我,但其实我何尝不是看不起我自己呢。

    寻寻的答应,的确就在我的预计里,我需要她的美貌,也需要她的不幸,她

    一定以为我利用的是她身上的「肮脏」,但她不会知道,相比身体的那种「肮脏」,情感的「肮脏」

    才最可怕最可怕。

    「感情,才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

    如果说,囚徒计划带来的是一场复仇和毁灭的饕鬄盛宴,那么郝家三兄弟只

    是这场盛宴里微不足道的甜品。

    仅此而已。

    「瑶丫头,对不起…」

    我的眼睛里有了些迷离,曾经我伤害过的女孩,而在未来的日子,随着囚徒

    计划的推进,我终究也会伤害到她的家人,但我还是会无情地走下去。

    这是一场绝望的囚徒之旅,我必须搏杀在苦心算计,用以扼断仇人命运的咽

    喉,来换取自己生存的脉搏,否则未来的人生,那漫长的几十年岁月,我该何以

    为继啊…脏吗?脏,很脏。

    可是,这将是我生命里的常态,也是生存下去的勇气。

    我既无法回头

    ,也绝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