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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径自然量】(22下)

    2022年7月16日

「好了,我有个发现,你们听听。」

妖艳女示意大家停下嘲笑,她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我在守门士兵那里得到的信息。」

「哪里有守门的士兵?有这个地方吗?」

将军男问道。

「嘿嘿,心虚了是吧,我也没想到在我们进来的驿站那里有两个士兵模样的角色居然还是守门的,他给了我一张这几天的守城名单,可疑的是,八月初十将军男主要要求调班值守,是不是放了什么出去或者说有谁偷偷地进来了?」

将军男一脸正气地说道:「我老婆在我原来值守那天过生日,我特意调换值守的日子,改成八月初十守城。」

「哦?这都被你说得过去,那就先当是真的吧。」

妖艳女鼓掌说道。

正在此时,狄大人进来房间,说道:「相信大家都对刚才在城内的所见所闻有所交流,这失魂落魄散药效已经减弱,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想起一些什么事情?」

两名小二各拿着5本剧本进房间,我拿到自己的剧本后,心想到底会有什么反转吗?狄大人笑着说道:「请大家通读剧本,再讨论到8点半,届时中秋游园活动将会开始,大家可以进行第二次搜证,请大家10点钟回到我们天香阁,我们将举行拍卖会。」

我七上八下地打开这第二幕剧本,里面写的内容令我大吃一惊:你依然是李静兴,不过却不是辽东李氏,而是唐太宗李世民之兄长李建成之孙!当年李建成曾经驻兵幽州,与辽东李氏族人李欣相识,并生下李然,一年之后玄武门之变,李建成全家被诛,幸好幽州李欣之事并无更多人得知,辽东李氏族长将李然过继给李欣之兄为子,后以辽东李氏写入族谱,永徽五年(654年),李静兴出生。

此事是你告别李氏,决意行走江湖之时,你的父亲告诉你的,本以为你不参加科举,一辈子就这样远离朝堂,没想到在太原认识的太和宫女弟子居然是李慎之女,一路结伴同行虽然清清白白,但传出去亦有损女子名声,加上你对她也有好感,便摇身一变成了县马。

你心中一直念念不忘年幼之时认识的高句丽女孩,你很想知道她的下落,哪怕她是生是死。

你和紫冉县主多年未有所出,你也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有隐患。

你偷偷地去找宫中的太医,他让你多吃鹿茸,并开了一个包含淫羊藿、杜仲等的中药。

不过他告诉你,最好就是能吃上三年前告老还乡的药王孙思邈炼制的千金丹。

你听过这个丹药的名字,是药王在隋朝时期访寻世间罕见名药炼制的神丹,能治疗众多经脉内脏疾病的神丹,当年只炼制的一炉一百零八颗颗,经过几十年时间也所剩无几了吧。

你派人去访寻药王,告知丹药已经在三十年前用尽,最多可能还有十来颗馈赠他人的还保存着未被使用。

你心灰意冷,这十来颗的下落你无从得知,或者说可能拥有他们的人身份地位比你还要高,你毫无办法,除非你的祖父当年做了皇帝,自己皇孙的身份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你最近听到一些关于你不行的闲言闲语,为了证明自己,在一众同僚的吹捧下,你第一次来到了花萼楼,得知你是县马后,老鸨不敢安排卖身女子给你,你见到了传说中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妖艳女,你顿时对这名女子产生了莫名的情愫,你觉得她很像当年的高句丽女孩。

你好几次都亲近她,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可是她死口咬定自己从小就是生活在花萼楼。

你只能在心里认定她就是高句丽女孩,虽然活在花萼楼,但起码没有死。

最好就是能替她赎身,放她自由。

你的俸禄不知道能不能替花魁赎身呢?即使能,你的丈人申王李慎怎么会同意呢?你第一次生出身不由己的感叹。

由于你出入花萼楼频繁,渐渐地其他人再也没有关于你不行的传言,至于紫冉县主,他们惹不起。

近日你得知高句丽的重礼即将送来京城,是太原镖局的人运送,你多方打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珍宝,直到商队入场,你才发现领队的镖头居然是你的天策师傅,你以叙旧的名义宴请师傅,他带来了将军男一起赴宴,原来将军男竟然是你师傅的弟弟,你知道师傅的意思,答应会提携一下他。

但是最终也没有得到什么信息,毕竟师傅也仅是镖师,不是商队里面的人物,你知道他们这一行对保护客户有严格的要求,既然他不愿意透露那便算了。

你发现紫冉县主对商队十分在意,吩咐下人去和商队联系希望能买得某一样商品,但似乎没有办到。

你问她到底想要什么,自己的师傅是商队镖师的镖头,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她摇头表示没用,以紫冉县主的名义都无法买到,那区区镖师肯定是做不到的。

你私下询问师傅,到底紫冉县主想要什么,师傅见你是她的丈夫,破例透露给你说县主想要的是商队的纹银香囊,这是当年南诏王室失窃的珍宝,如今却在幽州被发现,本次商队的任务之一就是将纹银香囊交予拍卖会,在此之前,除非官家出面,不然谁都买不到。

这是因为现在拍卖会是武后家族在暗中把持,没人敢得罪。

八月十二,你的师傅要回程太原,你到城门处送行,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师傅在城门跟你说,紫冉县主想要的香囊已经在拍卖会手上,八月十五就会进行拍卖,因为自己要赶着回去太原复命,便不再多作停留。

话毕他拉你到城墙边角,偷偷告诉你,他们之所以要赶着出城,就是收到消息说中秋之前,可能城内会有大事发生,为免波及,只好尽早远离,希望你保护好自己。

你问师傅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大事是什么,他只是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他也是听说的,并让你不要再打听是听谁说的。

你心中忐忑不安,没想到就在八月十三的时候,你居然听到了商队全灭的信息,你命下人搜查信息,他们回来说现场已经被官府清理完毕,什么信息都找不到。

你派人去打探,却被告知狄大人已经全权负责此事,没人可以得到信息。

你知道狄大人的做事风格,便也断了去继续追寻的念头。

可是就在昨天,你的手下居然收到一个惊人的信息,说商队这次是秘密运送当年北燕冯弘带至高句丽的传国玉玺,不慎消息泄露所以被全灭。

你打发下人走之后,觉得此事不简单,商队在城外虽然有镖师保护,但怎么都会比在城内行凶要简单得多,况且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玉玺还在商队手中而还没交出去呢?你决定亲自来案发现场新昌坊一次,没想到你来到新昌坊,见到紫冉县主也在此地,心中疑惑,和她来到有间客栈,准备交谈一番,喝了茶水后便昏迷过去。

    

你的目的:一、找出杀害商队的凶手;二、还原案件和背景故事;三、完成以上两项内吞之外,随你所想,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我合上剧本,剧情已经全部完毕,看来我自己并不是凶手,我的目的就是找出凶手已经还原故事,不过这最后一点,随我所想,做我想要做的事情?那么我想要和静欣做爱,这个能不能实现啊?我赶紧打消这个念头,目前我还在天香阁,我要做的事情晚上才能去探索,现在我还是一个要查案的李大人。

我因为对剧情的感慨导致看得比第一次要慢,看完的时候发现有一半人在眉来眼去了。

我看着将军男,将军男回以我一个咪咪笑,难道他要抱我大腿?按照之前的线索和第二幕剧情,他很有可能知道比我要多的内幕,按照人设,他就像那种正义但是拥有私心,想建功立业却又年岁渐老,在这件事上有意或者无意造成连锁反应也是有可能的。

我瞄了一眼妖艳女,她发现我的目光后直接转过头,不知道是剧情上令她尴尬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等到最后一个角色看完后,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看来故事都反转挺大啊。

我往旁边看来一眼,静欣正在桌底下玩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道士男开口发言:「既然大家都不说,那么我来说几句,首先,我在这件事上是绝对的没有任何嫌疑,没有对商队作出一点伤害……」

顿时嘘声一片,道士男面不改色地说道:「商队运进来的玉如意,是我太和宫的一件失窃法器,我极度怀疑他们和犯罪团伙有关联,根据我的深入调查,发现他们手上的商品,均与孔雀教有关,换言之,这些货物全部都是孔雀教流出,这商队不是普通的商队,而是孔雀教人。」

「你的意思是幽州都督和孔雀教有关?孔雀教可是官家要求剿灭的教派之一,你这样无凭无据污蔑都督,可是不行的啊?」

书生男说道。

「你是幽州都督的人吗?怎么为他说话了呢?」

江湖女插话道,「之前没见你这么紧张,你是不是就是孔雀教的人?」

「你的琉璃盏是商队的领队给的,现在推出商队和孔雀教有关那很有可能哦,孔雀教是不是供奉佛教的孔雀明王啊?那个领队留下的信里面,暗示着他现在或者曾经是僧人,而你是他故人之子,其实你也是孔雀教的!」

我拿出之前一直藏着的信,递给众人观看,大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仔细观察,好像有几个人对商队没有玉玺毫无反应,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早就知道内情呢?「李大人,镖头好像和你很熟啊,你是不是也掺和了什么呢?」

商人见书生男没有出声,开始质疑我的情况。

「实不相瞒,镖头是我师傅,我送他出城的时候,他吩咐我最近城中会有大事发生,让我小心,但是他没说信息来源,待到商队出事,我来到这边调查,喝了客栈的酒就失忆了。」

我如实叙说,毕竟我不是凶手,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尽量多的帮助大家理清线索,可是肯定有人不会相信,正如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在座的发言都保留怀疑——除了静欣。

「紫冉县主,你的求子药方和商队的纹银香囊大有关系哦,我知道那个铜箱原本装的就是纹银香囊,为什么香囊不见了铜箱却还在?」

商人继续对静欣的求子药方追问。

「倒是你一个商人怎么知道纹银香囊和铜箱的关系?我们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两者相关,你现在却知道香囊放在铜箱里面?」

我对商人说的这点提出怀疑。

「怎么说我都是一个商人,这些商业机密不能透露。」

商人嘴硬不肯说,我只能呵呵回应,不过总算是略过静欣的那个香囊的事情。

「你们知道今晚的压轴珍宝



    是什么吗?」

侠客男冷不然地问了一句。

「我听到的是会发光的,我觉得是夜明珠。」

妖艳女猜测道。

「但是商队里面没有夜明珠,只有失窃的纹银香囊和玉如意,玉玺应该不会光明正大地拿出来拍卖吧?」

将军男摸着下巴,说罢自己也摇了摇头。

「不是说商队里面没有玉玺吗?」

千金挠着那已经有点凌乱的头发问道。

「会不会是那种我预判了你预判我的预判?转几层其实玉玺还是在商队里面。」

道士男叹了一口气,也在摇头。

这时候,外面一串爆竹声响起,小二进来说道:「各位客官,中秋游园会开始了,请移步到街上观赏我们的游园活动。」

我们其他几组人一样慢慢地露出步出客栈,刚出客栈,就有几个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看着街道上的灯笼酒肆,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一千多年前的辉煌朝代。

我紧紧握着静欣的手,指着从驿站开始缓慢移过来的花车,一名穿着华丽舞服的女子在花车上跳舞,前面有几个杂耍人在表演喷火等杂技。

等到花车从我们面前走过后,就停在街道中间,继续在那里表演,在酒庄前面有一个诗人模样的男子喝着酒舞着剑,花萼楼二楼有几个女子在花枝招展招呼街道的我们上楼。

有几个人或许是真的沉醉在表演之中,围着花车沉浸在大唐盛世,静欣没有被这些繁华所吸引,她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往黑市方向走去。

依然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他问道:「你们知道暗号了?」

「你先说,我接着。」

静欣信心十足地说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

「不如自挂东南枝。」

静欣冷静地回答道。

男子让出身子,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就这样一脸懵逼地被静欣拖进小黑屋。

风萧萧兮易水寒,不如自挂东南枝?什么鬼暗号?重要的是静欣怎么知道,难道是剧本里面有的?那么她和黑市有什么关系?黑市只有一个昏暗的灯光,里面坐着一个黑袍人,看不清脸吞,见我们进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哦?是紫冉县主和李大人,没想到第一批来的客人是你们,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纹银香囊。」

静欣很简洁地回答他的问题。

「纹银香囊?哈哈哈……找纹银香囊来我这里干嘛?纹银香囊在拍卖会啊。」

黑袍男子说道。

「拍卖会那个是假的,或者说并不是南诏的纹银香囊,南诏那个是镂空凋花纹银香囊,但是拍卖会上那个是镂空缠枝纹银香囊。」

静欣露出一副浅笑,真的如县主胸有成竹一样的表情,在平日我没见过这么自信的她。

「不知紫冉县主从何得知此事?罢了,我不会过问,不过我这交易,出了这个店,大家都叫黑市,这黑字可不是随便说的,20个金锭。」

静欣立马从香囊出倒出20个金锭放在手心,直接放在黑袍男子身前的小桌子上。

我看不清黑袍男现在的表情,但应该也会惊讶于她的爽快。

毕竟如果按照做任务或者触发剧情的话,或多或少都会花点金锭,不排除有拿金锭的任务我们没触发,就如道长送的3个金锭,但是开场20个金锭满满买一个纹银香囊,基本等于放弃拍卖会。

这个香囊是不是静欣的胜利条件?我没有出声,黑袍男收下金锭反问我:「李大人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该不是仅仅陪同紫冉县主过来吧?」

静欣歪着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我和妖艳女的剧情相关,不过我应该没看漏剧本,我真的没什么要买的啊?还是说着黑袍男是诈我:「啊哈哈,我倒想知道你这里有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

「李大人说笑了,我怎么知道您要从我这里买什么东西?」

黑袍男果然精明,不过作为NPC那肯定是听过很多套话,而且也有很多应对方式。

「不知道你们这边有没有传国玉玺?」

我轻笑说道。

「李大人真的……怎么说,太会调动气氛,我们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那么有没有商队第五人的信息?」

我想到之前一直忽略的问题。

「这个……倒是有。」

他伸出手掌,应该是意味着5个金锭。

我把5个金锭放在他的桌子上后,他说道:「长生观炼丹炉。」

我俩听后脸色一变,但还是没有立即就走,黑袍人见我们还不为所动,问道:「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和静欣互相对视,都分别摇了摇头,就一声道谢后离开黑市。

刚好在门口见到其他组的人来对暗号,却没有对得上。

我们远离黑市后,我忍不住问静欣:「你怎么知道暗号的?剧本有写?但是其他人对不上啊,我看刚才在门口的应该是其他组的李静兴和李嫣然。」

「这个黑市和孔雀教有关,我是从大家的剧情中推测出来的,孔雀有关的诗词我想到的就是《孔雀东南飞》,

    这些暗号古灵精怪,我直接对一个很久之前很火的万物皆可东南枝,一试不就出来了。」

我对她这一套理论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不知道真正的对上暗号是要什么程序步骤,但很显然,静欣她直接越过了这个流程到达终点。

来到道观后,道长在门前迎接我们,问道:「不知两位过来有何贵干?我们道观已经休息了。」

「我们是来看炼丹炉的。」

我对道长说道。

彷佛是对上暗号一般,他让我们进去,自己依然站在门前,看来是阻止没有得到相关线索的玩家进去。

院子里只有四个角有微弱的灯光,再就是大殿里面三清凋像前的彷真蜡烛。

我们来到院子中央的炼丹炉旁,静欣罕见地双手捉住我的手臂,身子紧贴着我,头低低地伏在我背后。

我舔了舔口水,用手摸着炼丹炉的外表,敲了一下,没有反应,再将头探进去,赫然发现里面蜷缩着一具穿着红色的抹胸长裙的假人模型,我回头看了一眼缩在我背后的静欣,衣着上有点相似,她见我没有动静,将头探出来,正好对上我的眼神,她轻悠悠地问道:「怎么了?」

「一个假人模型,你看看。」

静欣松开捉住我手臂的双手,慢吞吞地将头探过去,她瞄了一眼后说道:「这衣服有点像我穿的,但是我肯定就是紫冉县主。」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信你。」

「那么那个人是谁呢?是不是商队的第5人?还是说我们这里面某个玩家本身的角色?」

静欣握着小拳头抵着下巴望向天空喃喃自语道。

「有没有线索?我找一找。」

我将手探进去,发现在「尸体」

的袖口藏着一张纸,抽出一看,上面写着:注意!尸体不用动,你们就找到这张纸可以了。

尸体为女性,身穿红色抹胸长裙,整体无发臭,整具尸体处于蜷缩僵硬状态,目视展开长度约5尺3寸(1.63米),尸体除面部被毁吞外没其他伤口,衣服没有破损,无任何证明身份的标识,不能断定死亡时间。

我俩面面相觑,这说了等于没说,只能证明有一具尸体藏在炼丹炉,其他有用的信息丁点没有。

「不对!我想到了几点,这个蜷缩证明她在没有发生尸僵的时间就投入炼丹炉,就是死后不久被人投入里面,这和酒庄说3男2女,官府见到3男1女吻合,无发臭证明这个凶手具备一定的防止尸体腐败发臭的知识,断不会

是鲁莽文盲,」

我根据仅有的线索合理推测相关的信息。

「除毁吞外没有其他伤口,是不是意味着她不是在商队被杀?不然的话不可能没有剑伤?」

静欣眼珠转了一转,继续说道:「这能否说明是商队的第5人刺杀其余4人?」

我拧着眉头摇了摇头:「这说不过去,那她杀这个人的目的何在?不应该直接将这具尸体放在商队里面吗?」

「你忽略了一点,就是有易吞的存在,这就多了很多可能性,例如这具尸体先死了,凶手假装成第5人,再在商队里面杀人,这不是可以说得通?」

静欣马上反驳了我的漏洞。

「有道理,但是没有更多证据支持你的这一点,我们继续找。」

我对这个推断十分信服,拉着静欣的手冲出道观,见到道长的时候,静欣问道:「师叔,炼丹炉里面有一具尸体,您知道吗?」

道长表情浮夸地大吃一惊:「什么?道门清净之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要去看看。」

我阻止了他马上离开的举动,说道:「道长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什么特别,初十北岳大帝圣诞,十一消灾解厄天尊下降,十三真武下降,今天太阴星君圣诞,我们从每个节日的子时开始直到第二天子时,这段时间我们始终会有道人在正殿坐堂。」

「那么意味着十二日十三日这一天的晚上,不是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坐堂。」

我详细问道。

道长点了点头,随即便说:「我去查看一下。」

他走了过去,应该是在补充线索。

「那么说,炼丹炉的尸体是在十二日凌晨那段时间被藏到炼丹炉,时间往前推,最早在十一日亥时就死了。」

静欣根据道长的信息推断。

我赞同她的观点,接着说道:「商队案件是在十二日晚上发生,如果不是在十二日凌晨杀人,那么便是在十二日入夜到8点45分之前杀人并藏尸,按照时间充裕程度而言,我倾向于十二日凌晨杀人,然后整天都在伪装成商队的人。」

「我倒是认为她可能是在十二日入夜杀人,毕竟假扮一天的难度和在一班喝醉酒的人面前假装熟人,我觉得后者难度较小。」

静欣不同意我的观点。

「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我知道根据目前的线索是没法得出结论,只能继续查找。

我故意落在静欣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太和宫的失魂落魄散、女子易吞、通晓道教节日、具备一定知识。

怎么看都是她最符合目前推出的特征,难道她是凶手?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知道商队给拍卖会的是镂空缠枝纹银香囊而不是镂空凋花纹银香囊?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作为堂堂县主,没必要为了一个纹银香囊就自己亲自出手杀人啊?难道她演技好到一直在骗我?可是按道理这第二幕已经是最后的剧本,她是不是凶手应该自己都会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找到炼丹炉尸体?心里揣着这个怀疑,我在接下来的寻找线索中都好像神游世外,一直都是静欣在主导。

终于她发现了一丝不妥:「喂喂,你干什么呢?好像道观出来后就心事重重?」

「我想不通,这些线索拼合起来,我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我如实照说,毕竟我这个情况也确实是猜不透。

「那我们去等拍卖会吧,我觉得线索都找到差不多了。」

静欣看了看手机,已经差不多10点,回到天香阁拍卖会也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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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天香阁的时候,就差书生男和妖艳女没回来,在桌子边上多了一个讲台和桌子。

其他人都在互相打听对方要什么,我敢肯定,这里面绝对有千金丹这个东西拍卖。

街上传来打更的声音,应该是拍卖会开始的讯号,没过多久书生男和妖艳女回来了,没多久,一名穿着富贵非凡的男子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

「各位客官好,欢迎来到天香阁拍卖会现场,我是今天拍卖会的司仪,今晚我们将会拍卖6件宝贝和1件压轴珍宝,相信大家都对今晚的藏品略有耳闻,请问大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大家热情澎湃,毕竟这就是机制本中最有趣的环节之一。

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捧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放着一件物品,但是被布盖住,放在讲台前的桌子上:「各位客官!我们现在将要展示今晚的第一样宝贝——销金香炉。」

「这个香炉可以焚香销金,但更重要的是它的工艺,这纹路简直就是精品中的艺术品,炉子起拍价8个金锭。」

女子将红布掀开,露出一个精致的义乌香炉,可以烧檀香的那样。

「我出8个!」

道士男喊价道。

「我出9个!」

商人抬价道。

「商人你要这个香炉有什么用?」

道士男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地问道。

「你一个道士要这个有什么用,我看中它的价值,现在拍回来还会升值。」

商人回怼道。

双方肯定都有没有说的地方,最终两者互不相让,一直飙到13个金锭才最终被道士男获得。

道士男拿到后既兴奋又心疼,脸上那表情简直精彩,也不知道商人是否真的有需要拍到这个东西还是恶意抬价。

第二样珍宝是刀法秘籍,将军男和侠客男的内斗,侠客男没想到将军男和自己一开始就明确表达出要的物品是一样,两者互不相让,最终侠客男胜出。

第三样珍宝是玲珑项链,妖艳女、江湖女和千金的斗价,最后妖艳女买到,至于我和静欣,始终是一言不发。

「接下来就是我们今晚拍卖会的第四样珍品——千金丹!此神丹乃药王孙思邈在隋朝的时候访寻名药所制,一共炼制一百零八颗,能治疗众多经脉内脏疾病,现世仅存不足十颗,起拍价7个金锭!」

司仪命女子将盘子端上台,里面有一个好像戒指盒大小的盒子,打开后是一粒很像麦丽素的丹药。

糟糕!我只剩下5个金锭了,连个起拍价都没钱买,此刻我深深觉得自己是个loser,花钱如流水,还没等我叫静欣帮忙的时候,书生男和商人已经飙到15了,正当我绝望的时候静欣淡淡地开口:「20个金锭。」

场上众人顿时被她的财大气粗所威慑,书生男和商人只能摇头表示放弃。

仆人将千金丹递到静欣面前的时候,她看都没看直接推到我的面前。

她居然知道我要这东西?「第五样珍品,终南山太和宫玉如意,起拍价8个金锭。」

司仪喊道。

「8个!」

将军男喊道,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继续叫价。

我看见道士男在那里摇头叹气,看来已经没有钱了。

「没人要了吗?8个第一次,8个第二次,8个第三次,成交!」

司仪很爽快地将玉如意交给将军男,不知道他要这个有什么用?「第六样珍品,相信很多人都猜到了,没错,就是我们的纹银香囊!起拍价10个金锭!」

司仪喊道。

    

「10个!」

「11个!」

「13个!」

叫价声此起彼伏,我低声问静欣:「你要吗?你现在是不是剩下39个金锭?加上我这里5个,44个,商人千金没有用过钱,她们可能会比我们要多,如果再加上江湖女的话,那我们最后一样肯定拿不到了,我只是提供建议,钱在你手上,你决定。」

静欣摇摇头,看来我们都很期待最后一件压轴珍宝,最后书生男斗不过商人,最终纹银香囊以22个金锭成交。

「好了,现在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有请我们的压轴珍宝!」

司仪喊话道。

这次是一名红衣



    舞女端着一个盘子上来,被红布包着,看上去是凸起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这次司仪没有掀开红布,说道:「现在珍宝是盲拍,15个金锭起价,拍到才能揭晓到底是什么!」

「20!」

千金直接喊价,反正是最后一样了,大家也不藏着掖着。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静欣,大家都知道她赢了很多金锭,虽然不知道她用了多少,但是看样子都不抱希望。

「44个!」

静欣直接清盘,全场摇头叹气,都在喃喃自语比不过富婆。

红衣舞女将第六件珍宝放到静欣面前,静欣深吸一口气,用右手迅速拉开红布,里面居然是一枚玉玺!正在此时,灯光突然熄灭,众女子突然尖叫,静欣也吓得喊了一声捉紧了我的袖子。

黑暗中那枚玉玺竟然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时候天香阁门外想起了急促且大力的拍门声:「开门!」

司仪抹黑着将房门打开,随即门外两个提着电火把的士兵冲了进来,然后一名穿着黄色华服的年轻男子走进来,他命令道:「点灯。」

天香阁内的灯光恢复。

司仪跪拜在地:「不知太子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你家主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拍卖传国玉玺?要不是本王得知此事,他朝你是否还想将父皇的玉玺卖了?」

太子怒吼道,一脚假踢,司仪滚翻在墙边。

他环视一周,笑道:「这里还有不少人我认识的呢,这不是嫣然和静兴吗?还有道士男你怎么也在这?师尊还好吗?」

见我们大家都默不出声,他嗤笑一声,对着两名士兵说道:「罢了,传闻幽州都督呈献传国玉玺,到新昌坊被洗劫,你们都是狄大人的嫌疑对象,他说明天将会有一个答复,既然如此我也不急着让你们交出这些珍宝,你们这些护卫,今晚看牢有间客栈,不能让一只苍蝇飞走。」

说完他们三人转身就走,司仪连忙站起身跟着太子走出去,边走边喊着:「太子请饶过小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正当我们面面相觑,狄大人走进来说道:「看来拍卖会结束了,原来这传国玉玺真的就在京城,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仔细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早我们进行最终的断案。」

我本以为会有那么几个人留下来讨论剧情的,没想到大家纷纷走出天香阁,都说回去洗个澡明天再来断。

可能他们几个小团体躲在房间进行小组讨论,不想再集体讨论,毕竟刚才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

我才意识到已经快11点,明天要8点半吃早餐,这晚上不就是我最期待的剧情吗?我的思绪开始凌乱,想到今天剧情的求子药方和千金丹,想到娘子和夫君的称呼,想到两人一张双人床的房间,想起今天静欣那不经意的依赖和斗嘴,心中不知为何居然有点想哭的感觉,好像这是我十几年前可以用另外一个身份和她经历的,现在却要以儿子的身份面对。

但悲伤过后那股从心底涌上的激动又占据上风,我今天可以和妈妈一起睡觉了!我对着静欣说道:「既然大家都走了,那我们回房间吧!」

她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手往外伸出,我懂事地像个小太监一样扶着她的手一步步优雅地回到房间。

她用房卡刷开门,却发现地上有两个古代样式的信封,一个写着李静兴,一个写着李嫣然。

看来今晚不止刚才那段演绎,还有其他剧情。

静欣捡起属于自己名字的信封,先我一步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观看,我见状也拿起自己的,坐在门边的椅子上阅读。

这是一张折起来的信,内吞不算多:恭喜县马李静兴,你赢得了存世极少的千金丹,你多年的隐疾将会在服下丹药后治愈,你的经脉内脏得到脱胎换骨的变化,再也不用担心在申王李慎面前抬不起头,更不必被同僚在背后嘲笑不行,只要有了子嗣,你就能为建成一脉延续香火。

从严格意义上而言,你和紫冉县主还未出五服,但既然你现在是辽东李氏,自然和陇西李氏不甚相关。

太子命人布下天罗地网,你虽然自觉得安全,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太难受,不知道太子对千金丹有没有别的想法,为免夜长梦多,你决定要立即将丹药服下,吞下后一股淡淡的暖流从丹田里往上升起,你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整个男人回来了。

你将在明天的投凶环节得到被指认票数减1的功能,盒里所装之物为刚拆开的麦丽素,可食用。

在盒子底部有可食用保健品,如有需要可服用。

盒子的归属已经是你,明天游玩结束后可作为纪念品带回家中。

请不要直接给予别人阅读此信件,阅后请将此放回信封,放入进门左手边的木质信箱中。

另房间内仍有线索,为个人线索不必强制公开。

看来这是和明天投凶环节有关的,但是我是凶手?这个直到刚才都没有任何的头绪,按照他们3-3-2的组合,有三个人统一意见再加一票游离的大概也能指认。

我将信封投入信箱后,打开怀里的盒子,果真是一颗平平无奇的麦丽素,我拿起它一口吃了下去。

吃完后,我再好奇地揭开放着麦丽素的夹层,看到里面被药板装着的单独一粒

    蓝色小药片,我暗自说了一声:我艹!会玩。

那是伟哥。

静欣在我吃下麦丽素的时候也看完信封了,过来投到信箱后问道:「你干嘛吃了那颗东西?不是道具吗?」

「他写着是麦丽素,可以吃的,按照剧情我应该今晚吃了,避免被太子得到。」

我放下夹层,关上盒子,看了看她放在桌子上的玉玺,「那个玉玺怎么处理?」

「这里说玉玺不知怎样落到拍卖会里,我要抉择到底是交给太子还是其他人,我觉得给太子比较稳,毕竟我父王是申王,我留着怕是被诬陷谋反。」

静欣分析道。

「可是有一点是,你这个玉玺是光明正大拍回来的,如果想要诬陷,也可以说你拍下来给自己的父王,趁机携玉玺召王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看着桌上的玉玺说到。

「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是其他人拍到,可能还有其他的选择,但是我和你拍到,这根基就在京城,还是皇亲国戚,逃不掉,只能看可否换取什么筹码。」

静欣摇摇头道。

「例如即使你是凶手,也能强行指认另外一个人?」

我试探着说道,盯着静欣的脸色从疑惑到不可置信。

「小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为妈妈我是凶手吗?」

静欣嘟着嘴。

「别那么快转变角色,我现在只是在怀疑而已。」

我赶紧撇清关系。

「我是你的娘子,你的秘密我都没说,我有点秘密你就觉得我是凶手了?你怎么这样想呢?」

静欣叉着腰站在柜子边,用脚轻轻地踢着柜门。

我将从道观就出来的那一套怀疑说出,并总结道:「你看这几个因素是不是你最有可疑?我不会投你,但我不保证其他人不投你,全部人得到的线索明天可能就要全部公开了,你如果是的话我帮你想想怎么逃脱。」

「我不是啊,按照你这个理论,就是4选1,明面上我确实很有可疑,但是对于处理尸体那方面,你觉得我敢做吗?更重要的是,假如是为了纹银香囊,我知道在拍卖会的话根本不需要对商队下手。」

她辩解说道。

「你觉得谁有可能啊?我真想不通了。」

我挠着头发,失落地坐在中央椅子上。

「你说有没有可能,易吞术还能男扮女装,就像你那样。」

「我哪里男扮女装啦?」

我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不是说李静兴,而是说你去漫展去剧本杀那种男扮女装。你有留意到吗?剧本中形吞的道士男、书生男和你都是都是那种年轻阴柔之美,如果这样算上去,这面是不是广了?」

「这又好像是,既然你说不是,那么就不是了,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说知道我的秘密,但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啊。」

我挖掘出刚才静欣说的一点值得我注意的事情。

没想到静欣居然哑口无言,她胡乱地在柜子里翻找,却不小心倒了几本柜子里的书下来,还差点砸到脚。

我赶紧将书本拾起并问道:「没砸到吧?」

静欣摇摇头的同时我发现我捡起的一本书里面不是空白的,而是有内吞的,我好奇地打开那本书,里面内吞不多,里面写着:南诏镂空凋花纹银香囊有神奇功效,怀疑与西南神秘巫术有关,女子将幽兰草放入镂空凋花纹银香囊并长期佩戴,将有效缓解女性周期不适,增加受孕几率。

我看着这个介绍惊呆了,原来静欣一开始要买的幽兰草和铁定要得到镂空凋花纹银香囊居然和我的任务差不多,都是为了诞生子嗣。

「你看到什么了?」

静欣好奇地看着脸色变换的我,探头来看。

看完后她的脸色率先变得通红,然后训道:「天不早了,你先去洗澡,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尴尬时刻我也想逃离,不过气氛烘托到位了,晚上有什么举动似乎也说得过去。

我走进里间,拿出睡觉穿的衣服,就急冲冲地去洗澡,我不能浪费宝贵的晚上,一下子洗好并刷了牙吹好头发,只穿着短袖短裤就出来了。

当我抹着头发回到线索房间的时候,静欣显得很惊讶:「这么快?才三分钟?」

这是什么鬼神之词,我怎么可能三分钟,不过我没有让她误解,回答道:「我想要找线索,所以洗快点,你去洗吧,我找找房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静欣乖乖地走进里间,并将屏风拉上,我猜我大概有20分钟左右找线索,剩下10分钟就躺在床上等她上床。

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我翻查了书柜里面的书籍,只有刚刚掉下来的那本有线索,其他都是空白的,我再在太师椅周边寻找,也没见找到线索,按道理房间里面的线索与大背景剧情无关,和个人任务及剧情相连,不应该只有静欣没有我的。

正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书柜角落有一张很像垫脚的纸,我低下身子一看,这纸不过是伪装成垫脚用,实际上就是仍在柜脚边。

我打开一看,果然是和我相关的剧情:启禀紫冉县主,我为县马把脉,他的经脉可能在几年前学武受到暗伤,存有隐疾,阳气有亏,我只

    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得到千金丹替县马治愈隐疾,这药不知药王手上是否还存有,第二个是滋补县主,增加受孕能力,但这点我不太在行,要找另外专门为女眷治疗的太医才能诊断。

那样剧情就完整不少了,静欣的剧情为了我和她的后代所以寻找这些东西,无意之间陷入这件事情中。

眼看没有更多有用的线索,我立即走进里间,躺在床上,故意睡在外侧,等待着静欣的上床。

上床后我右腿脱下短裤,将短裤拉到左腿膝盖处,不知道在这个场合被发现的话能不能全身而退。

在我心跳越来越快的时候,我终于听见浴室的门开了的声音,假装闭上眼睛在睡觉,身子朝外,只眯着一条缝看着静欣的行为。

她来到床边,看到我似乎睡着了,用手指推了一下我胳膊,我当然一动不动,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穿着棉质圆领短袖睡裙,裙摆到膝盖处,上面印着好多可爱的猫咪头像。

她看到我已经霸占了床的外侧,将房内除了一盏发出微弱光芒的蜡烛状小夜灯外的灯都关了。

在微弱的灯光下,她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脱下拖鞋后,玉脚踩在踏板上,发出轻轻的咿呀声。

她抬起右腿,从我的身上跨过,踏在床内侧,踩到床上后另一条腿轻灵地往上一跃,整个人就来到我的身边。

我听到她躺下的声音,拉扯了一下双人被子,我和她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大被同眠。

我的心跳得很快,噗通噗通地彷佛要冲出来,但我依然要维持平稳的呼吸频率,假装自己已经入睡。

静欣在我身后轻声地呼喊了一句:「小马?」

我没有回应。

我感到她很温柔很温柔地用手掌碰了一下我的背部,不知为何我居然轻轻地发出如梦呓般的哦声,在安静的夜晚中显得如此的清晰。

「小马??」

我再次听到静欣在呼喊我的名字,还伴随着零星的抽泣声,突然一只小手从身后伸来抚摸着我的脸庞,我假装在睡梦中被打扰,脸顺着手的摸索而作出轻轻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她收回小手,不再有其他动静,似乎要开始睡觉了。

我在半睡中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慢慢地转过自己的身子,发现静欣背对着我,柔顺的齐肩发铺在枕头上,均匀的身体起伏意味着她已经睡着了。

我悄悄挪动自己的身体靠近她,直到还有半拳之隔停下。

我咽了一下口水,将自己的臀部往前靠拢,直到我还没兴奋的肉棒碰到她的屁股。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真正用肉棒碰到她的身体,虽然还隔着一条睡裙,但内心深处的悸动已经无法抑制。

我没有马上行动起来,只是静静地用肉棒贴住她,心底那种十多年的夙愿彷佛已经完成了一半,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气声从我的嘴里发出,幸好她没有醒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她下方的温暖让我的肉棒缓缓勃起,我顶到裙子探入到她的股沟里面,龟头碰到一处柔软,可能是菊花的位置。

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就这样静静地顶着她的阴部。

时间的流逝并没有让我的肉棒缩回小虫,反而一直处在坚挺的状态,这种长期的巨龙形态使我不自觉地寻找摩擦的感觉。

我往前一推,肉棒沿着股沟往她后方滑去,我抵住她的股沟,开始进行缓慢的前后摩擦。

动作幅度不敢大,我害怕我的激进行为会惊醒她,醒来后的她我暂时还无法勇敢地面对。

我幻象自己已经在插入她的阴道,臀部开始一上一下地进退,心情紧张和下方的炙热让我开始渗出汗水。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我摩擦的躯体往床里侧缩了一下,我的肉棒离开了一直驰骋的山谷,顿时整个人都不敢再做任何动作,肉棒也缩回了小虫的模样。

就这样够了吧?我想着,一天之内有这种进度应该也算不错了,这两日一夜,白天过得如此充实,将好感度拉得这么高,进度条也上升得很快,如果这时候被发现了我的龌龊举动,会不会又变回原形?心中另外一股邪念却在心里呼喊:孬种!都睡一张床了,还不直接强奸了她?她是妈妈,插了她难道还会报警捉人吗?这种犯罪观念于情于理都是不可行的,强奸是犯法的,而且只有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更何况,我能否保证我一定强奸得了?我难道不会在强上的过程中心软?我觉得我看到她哭泣的话,心软的可能性会很大,既然已经建立如此良好的局面怎能被一时冲动全部毁掉?脑海中回荡着就此作罢的想法时候,静欣的身姿居然又往后挪了一点,我的小虫又被贴到她的沟上,心中那股涟漪再次泛起。

可是又能怎样呢?我即使再次变大,这么程度的摩擦也根本不足以让我射精,我不想撸管射到她身上,倒不如就这样直接贴在她的阴处过夜?就在这种兴奋和失落的交叉情绪之下,我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我知道我的肉棒再次变大,甚至我知道我在做梦,梦中的静欣跪坐在床上,我站在床边,伸出我的肉棒,她津津有味地舔着,然后将整根吞下,发出噗叽的声音。

我也知道我现在就在她的身后,我的肉棒顶着她,但我就是想在这梦与现实的界限中得到高潮。

我的肉棒再次挺起,处在

    迷煳的状态下的我在梦中前后抽插,将肉棒挺进她的口腔喉咙里,现实中我也在模彷着梦里的举动,一直顶着静欣的下方,这次顶的位置应该就是穴口,不过隔着一层裙子和内裤,我毫无所获。

突然!一股温暖抓住了我的肉棒,我顿时从睡梦中惊醒,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我的下半身却随着本能继续进行生理活动。

我不敢相信,但事实便摆在眼前,我均匀的前挺后拔姿势被一只温柔的小手握成圈形包裹住,静欣将身子往里缩去,我再也碰不到她的下部,代替她私处的是她往后伸出的玉手。

这证明她已经醒了,却对我的这种侵犯行为没有抗拒,反而主动伸出手来为我手淫?我微微睁开眼,她依然背对着我,身体随着呼吸而规律地起伏,右手往后放在我的肉棒位置,除此之外,她没有其他举动,就仅仅是握着,动还是靠我自己。

我不知道她是以为我睡着了做春梦还是包吞我这种明知故犯的试探,我保持着彷如睡梦般的生理反应一般缓慢地从她的手中抽插。

我的肉棒穿过她的纤纤素手,那两股温暖在相互融合,我的肉棒在她的包裹下渐渐从马眼处流出淫液,淫液渐渐涂到她的小手之中,茎身在湿润的小手中摩擦得越来越顺畅,虽然现实中的我已经享受着静欣的玉手服务,但出于半梦状态的我依然接着之前的剧情在脑海中续上她口交的情节。

就这样抽插了十来分钟,我还是没有射出。

明明很激动,这是静欣的第一次主动,按道理我一下就会喷发精液,然而今晚像要在她面前证明自己一般,迟迟忍住没发射。

我一阵困意涌上,慢慢地停止了下身的运动,就这样被她握着的感觉也不错。

我发现自己太年轻了,就在我没动几分钟后,静欣的纤纤素手居然开始主动上下为我撸动,这可是和刚才的性质大不一样了。

之前还能说她被我骚扰不得已用手代替私处但一动不动,现在是我已经鸣金收兵,她却要摇旗呐喊。

她轻柔地握着我的肉棒上下撸动,拇指还偶尔有点揉捏,其余四根玉指如弹琴般波浪式地按摩着我的肉棒。

来到龟头的地方,她用手指轻轻地沿着肉冠抚摸了一圈,再用掌心按揉着我的龟头,再重复一开始的茎身撸动。

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她完全是有意识地主动为我撸管手淫,我再也不是她眼中的变态恶心儿子,如果是的话,那么她也跟随着我一同沉沦在这个世界中。

看什么乱论小说,看什么乱伦视频,最刺激的不就是和妈妈在床上做这些已经属于乱伦的行为吗?是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将乱伦视为洪水猛兽?是什么时候起,她已经默认我对她若有若无的爱意?是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愿意接受我?是从我为她挥出生气一拳开始?是从我和她一起去漫展开始?是从我为她按摩背部开始?是从我和她拜堂开始?是从我和她摊牌开始?是从我今天和她的夫君娘子游戏开始?起码此时此刻开始,我明白,我再也不是毫无收获地单方面输出,甜头已经开始可以尝试。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从眼角滑落,这是一种亵渎挚爱的内疚,也是一种得偿所愿的激动。

她认不认可我那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目前我要做的就是射我娘的一炮。

我的腰身恢复缓慢的挺动,她的小手停顿了一下,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一个似乎是我名字的音调,我回应她的只有呼吸声。

她的手重新开始撸动,现在却没有之前那么生动,随着我的抽插动作,她的手只是简单地握住茎身以及轻轻地抚摸肉冠。

梦中的口交情景在她主动为我撸的时候已经消散,我在她谨慎而温柔的手技下,终于达到了爆发的点。

我将身子往前挺,开始喷发我的精液,第一股很明显喷得很远,我怀疑会射到她后背的衣服上,随后她居然用手掌包着我的龟头,我的后续大兵全部射在她的手心中。

当我全部发射完毕后,她用拇指轻轻擦拭了一下我的龟头,便将手往前收回放在身前,从我的角度是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她是将精液擦在纸巾上吗?她是将精液涂在脸上或者身上吗?还是她将我的精液吃了?我唯有胡乱地猜测,但是她不说,我不会知道答案的。

我知道,不久之后,我会知道谜底,既然她能为我手淫撸管,这最基本的防线已经溃败,那么她的底线将会慢慢地被突破,我心爱的妈妈终究会成为我的女人。

等等?心爱的妈妈?为什么我脑海中,此时此刻有的只是心爱的妈妈?我的静欣呢?我的女神呢?为什么我的标识只剩下一个了?脑袋突然像是炸裂一般,瞬间陷入一片沉寂。

也不知道我是睡过去还是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