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妒忌

    恋爱中的人是藏不住的,无论在做什么,只要你想见的那个人从你身边经过,就会难以克制去看对方。如果被对方发现了,胸膛就像盛了蜂蜜浆,涨涨软软的,齁到心底酥麻。

    每一次的眼神交会都是电流在空气中交缠着闪烁,爱意透过柔软的眸光映入眼底。

    每一次的触碰都如同细小的火花在指间炸开,愉悦自指腹一路窜过四肢百骸,表情也温柔了几分。

    虽然迪奥不懂,但他就是神烦舒朗,他觉得舒朗看着郁珩的眼神可以让他抖下厚厚的一层鸡皮疙瘩,他凶狠地瞪了过去,但对方的眼眸中只倒映着郁珩,完全没有理会迪奥的打算。

    啊啊啊,好烦啊,好烦啊,这家伙怎么总是缠着阿珩不放啊!

    不会又是那种同性恋虫吧!

    阿珩的相貌一直都很受欢迎,早在接受初等教育时,就不乏有把郁珩当成雄虫来告白的雌虫,甚至还有一些完全配不上阿珩的放荡雄虫对他挤眼睛抛媚眼,阿珩并不是总能拒绝掉,于是迪奥赶走了一波又一波。

    迪奥还记得有一次,有一个被他打倒的雌虫愤愤地对他喊道:“像郁珩那么弱,你不可能永远护着他的,就他那相貌,愿意把他当成雄虫玩的多得是,把他丢到红灯区,大把虫愿意花大价格买他当奴隶!”

    迪奥那时只想撕了对方的嘴,搞笑,他们家是苏利克斯共和国最大的高能材料生产加工商,只要还在国内,他就不信护不住郁珩一个雌虫!

    但他现在是在卡佩帝国,隔了不知道多少光年,迪奥叹了一口气,他不明白郁珩干嘛非得跑那么远,哪里学习不是学习呢?现在还被别国的同性恋虫给看上,最郁闷的是迪奥还真打不过对方,看毛看,你个死同性恋,还看!

    迪奥黑着脸看着舒朗顺手给郁珩递了一杯水,而郁珩就着舒朗的手就这么喝了,有些干裂的唇瓣沾了水后,如被打湿的樱花一般的淡粉。这并不算多出格的动作,迪奥反复说服自己,郁珩对自己有时也是这么直接凑过来的,但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同样情景,却心口酸涩得要眼眶发红呢?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动作,递东西时,指尖的触碰,回眸时一瞬间就能找到对方,然后勾唇微笑,不经意间拉进的距离,就连衣服下摆轻轻蹭过的那一刻,定格的画面里,那都不是你。

    迪奥还看到郁珩平素扎着小马尾的皮筋落下,他正要上前去捡,然后抓起来在郁珩面前晃啊晃的,看着郁珩扑过来伸长手,就是不肯给他,直到郁珩颦蹙了眉,这才一脸讨好地给回去。

    但今天,另一只虫比他动作更快地捡起,甚至没同郁珩打招呼,直接梳了梳郁珩散下来的头发,松松地扎了个小揪,并在郁珩疑惑地看来时,腼腆着笑容凑到郁珩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郁珩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然后舒朗又伸出手理了理郁珩不知道什么时候翘了一边的头发。

    迪奥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他像是挣扎在深湖中的浮虫被缠上的藤藻慢慢地拖入暗无天日之处。

    太刺眼了,明明是三个人,明明他才是最早认识郁珩的那个,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被丢下的那个呢?

    郁珩并没有发现迪奥的不妥,舒朗的反馈对于他进一步的改造非常有用,他现在全副心神都陷入工作当中。

    空间利用是一门学问,如何在窄小的空间更大程度上提高空间利用率,这需要经过各种的模拟计算,加纳知道郁珩要折腾什么的时候也加入了进来,不过他有点不解:“为了提高防御而削弱速度和攻击力,这样值得吗?”

    在大部分雌虫的眼中,一往无前,为战而死,才是他们的归宿,况且最好的防守通常就是密集得让对方被打压到无法抬头的攻击,某种程度上来说,加纳觉得这样的改造还挺鸡肋的。

    说句不好听,舒朗靠异能就能把一整队的机甲作战部队给废了,偏要让他不用异能只靠机甲死扛,还有可能打不过,这何止是大材小用,简直就是杀只鸡偏要用上光武一样奢侈,他当初虽然狂热过,但是竞技和实战真的完全就是两码事,就跟让狙击手同射击运动员比精确度一样啥几把扯。

    甚至舒朗在机甲格斗系主修的方向也不是让他去驾驶机甲,而是专门划了一支小队配合他发挥异能的最大效果,以及学习去指挥调度现代机甲群作战配合。

    加纳瞅了瞅舒朗,对方神色平静,有意无意地帮郁珩整理一下因为说到感兴趣的话题忍不住比划几下而压出的衣服褶皱,可这痕迹也不算失礼啊,需要这么显微镜观察吗?

    舒朗在他们宿舍是最早出晚归的那个,虽然同一间宿舍,但平时接触不多,他可不知道舒朗对谁说话的时候有那么轻柔过,再瞅一眼郁珩脖子上有什么红红的痕迹,加纳觉得他发现真相了。

    万万没想到这位竟然是这种虫,加纳不是太怂的话是真想把他收集的一堆小雄子的写真照往舒朗脸上糊,看看这些或清纯或妖艳或高冷或活泼的小雄子,不香吗,不香吗?干嘛去搞虫郁珩,好吧,就郁珩这颜值气质和身板,手中的杂志还真的不大香……

    他悄咪咪地告诉了刚果,刚果一听郁珩被雌虫拐跑了,立马捋起衣袖,露出无比强壮的肱三头肌,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是他妈的哪个混账雌虫!”

    加纳老实地回道是舒朗,刚果瞬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米三的威武大汉坐在重力房的地板上嚎啕大哭,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眼:“他怎么可以这样,我那么相信他!”

    加纳懵了,连忙追问,刚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他说你也知道前些天他私藏那些星淘上最热卖的自慰棒都不见了,有些还是珍藏版的,当晚他还发现他账户上多了一笔钱,这他妈的这贼还挺有原则的。但问题是本大爷是缺这些钱的人吗,惹到本大爷就得死。

    当时他喊了加纳帮忙查对方卡号的注册人再加上一些关系,可就硬是找不到信息,他说这这贼还挺有本事的,不但能破译了他的卡菲拉密码,还悄无声息地躲过了所有监控。

    绝了,算他惹不起!

    他当时最怀疑的对象是隔壁的老色批,对方对他手上的玩意垂涎很久了,妈的,限量版的,还有现下影视圈最炙手可热的小雄子的亲笔签名,他连包装都不舍得拆开,然后就没了。

    他的心好痛啊!加纳说到郁珩身上有痕迹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的私藏是被谁给拿了,雌雌还能怎么办事,拿自慰棒互相捅呗,不然真像雄雌恋那样硬上,先不说雌性信息素的互斥,导致互相帮忙的时候都有出于地盘意识而当场反目成仇,而且雌性还真是没办法捅另一个雌性。

    这至今仍是一个学术界难题,捅了会发生什么事,雌性的前列腺液会同另一个雌性的分泌的肠液发生化学反应,最终导致两只虫敏感部位灼伤,严重的还有死亡的可能,所以有一种酷刑就是强迫两个雌虫这样干,后果可想而知。

    这简直就像是造物主对雌雌恋本身施加的枷锁,如果没有特殊途径,一般这些信息很少虫得知,直到了自慰棒的诞生,雌虫对雄虫的疯狂抢夺才勉强压了下来。

    所以玩什么雌雌恋啊,自慰棒哪里有小雄子那活儿来得舒服啊,不过如果是郁珩用自慰棒帮他弄,想了想那副精致的眉眼,抬头看人的时候,目光熠熠,仿佛能看进心底,好像,他,也是可以的。

    哎,颜狗就是这么没节操。

    等到数据基本整理完后,在等待机甲大改的时期,郁珩给自己发了一个假,正好舒朗把他约了出去。

    回来时,舒朗有事,于是先把他送回来了学校。

    那时有点晚了,走在路上静悄悄的,但这一路都有监控总不会有什么事,结果在郁珩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一只大手伸了出来,直接捂住了郁珩的嘴。

    郁珩心道不好,手肘向后径直砸去,却整只虫撞进了一个结实滚烫的胸膛,灼热的呼吸凑在他脖颈处,然后什么滑滑软软的东西在他脖子上反复舔舐,用力到仿佛要把他生吞下去。

    郁珩奋力扭腰,试图挣开对方,但对方远比他高大强壮,如钢铁一般的臂膀牢牢地把他禁锢在怀里,那带着胡茬的下巴还在他皮肤上来回蹭,有什么粗大的东西在顶着他。

    艹,郁珩暗骂道,他的衣扣被解开了,一只大手肆无忌惮地伸了进去,粗糙的掌心揉戳着光滑的肌理,霸占了整副胸膛。

    郁珩气得眼睛发红,肌肉用力到手臂迸出了青筋,他死死地看着自己戴在手上的光脑,只要一个按键,只要给他说话,只要再努力一下,他能报警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