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两人翻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屋内没有安装监控,白茶好像也没有在地下室写日记的习惯。

    “余熠应该是来过这个地方的。”

    不然不会一口咬定屋内有沙发,为什么他说是红色的呢?

    时岱摸了摸沙发,沙发看起来用了有些时间了,不是白茶为了否定余熠而临时换的。

    谢尚用手指抹了下桌面,手指上沾了一层灰,“这个地下室估计并不经常用,除了沙发其他地方都落了不少灰。”

    不经常用的话……

    时岱抬头看着屋顶的灯,灯光惨白,有些晃眼,看着倒像是新安上的。

    有人会突然给不经常用的地下室换新灯吗?

    灯光……

    “你知道那个裙子颜色问题吗?”谢尚突然开口问道,“一件普通裙子的照片,有人看到的颜色是蓝黑色,有人看到的确是白金色。”

    “你是说环境光的原因吗?”时岱反应过来,“所以之前的灯光让余熠误以为这个沙发是红色的,白茶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通过沙发证明自己清白,然后顺便把灯换掉了?”

    把灯换成白光后,再怎么看也看不出红色的沙发了。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谢尚说道,“我们依然没有任何证据。”

    时岱跑出地下室,找到附近的垃圾桶,试图在垃圾桶里找到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电灯泡。

    结果垃圾桶里一干二净,别说电灯泡了,连垃圾都没有。

    这个地方几乎没什么人来,当然也就没什么垃圾了。

    时岱有些挫败,好不容易有点线索。

    谢尚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关系,明天可能会有新发现,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时岱点头,“希望吧。”

    晚上,两人依然挤在那个狭小的床上,时岱发现好像自己只要在谢尚旁边睡眠质量就出奇的好,明明挤在一起睡觉一点也不舒服,但他依然很快会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间,他能感受到谢尚的吻落在自己脸上。

    听到他小声说道,“不要离开我。”

    时岱半梦半醒间给出答复,“好。”

    第二天醒来,时岱打着哈欠起床,发现自己的身子占了整个床的位置。

    谢尚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时岱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去买早餐。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时岱问道。

    “嗯?睡得挺好的啊,”谢尚将早餐摆放好,“为什么这么问?”

    “我半夜没把你挤下去吗?”时岱转头朝着卫生间走去。

    “没有,睡着的你很乖。”

    时岱边挤牙膏边翻了个白眼,谢尚真是什么鬼话也能说出来,他睡相好不好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家里那两米三的床都不够他打滚的,睡醒一觉发现自己转了一百八十度,枕头在自己脚底下都算好的了。

    他都不知道谢尚是怎么做到晚上不把自己一巴掌呼醒的。

    时岱刚坐下,屋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谢尚起身去开门,看到余熠站在门外,小孩紧紧攥着两个拳头,看上去很是紧张,“我想好了,我……是余朗的影子。”

    时岱挑了挑眉。

    这个答案还真是……既让人意外又在意料之中啊。

    第105章 无言地下室(十四)

    “影子?”

    “对啊,”余熠说道,“我知道我和余朗是同一个人,我之前也猜过我是不是他分裂出来的第二人格,但是那样的话,我应该是看不到余朗的吧。”

    “有道理,”时岱点头,“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我吃过了,”余熠坐在床边,“我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准确的来说,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肯定是和余朗有关的。”

    “余朗好像总是悲伤的,他并不承认我就是他,他说我该是幸福快乐的,至少和他相比我确实是幸福的。”

    余朗经历了校园暴力,余熠没有。

    余朗经历了父母离异,余熠的故事里甚至没有父母的身影。

    余朗只有一个奶奶,但那段短暂的幸福的记忆他也归给了余熠。

    就连那被侵犯的记忆也是余朗选择一个人独自承受。

    既然已经这么难过了,至少有一个人是快乐的。

    时岱歪了歪头,这不还是人格分裂吗?

    余熠可以看见余朗的身影,但是时岱他们从来没见过两个人同时出现。

    “我之所以认为自己是他的影子,还有一点就是他发生那件事的晚上,我只能看到他的背面,”余熠说道,“所以我特别肯定,那个沙发就是红色的。”

    余熠只能看到他的背面……应该是余朗挡在了他的面前。

    一般来说都是主人格创造出第二人格来保护自己,余朗却把自己所有的快乐都分给了余熠,把他保护的很好。

    “为什么给自己起名叫余熠呢?”时岱问道。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问他名字时,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才说出这个名字。

    “我希望我可以像熠熠星光一样保护余朗,”余熠回答,“星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祝福。”

    朗朗明月,熠熠星光。

    名字倒是相称。

    “帮帮我们吧,大侦探,”余熠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祈求,“帮帮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