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燕秋水觉得开罐子太慢了,“啧”了一声,举起斧子,“小时岱,我负责开,你在我后面捡就可以了。”

    时岱听到自己名字下意识转头,“啊?”

    然后就看到燕秋水拿起斧子嘎嘎一顿乱砍,罐子咔咔一顿乱碎。

    罐子里的人掉落出来,瞬间变成了布娃娃,安静地躺在地上。

    时岱:“……哇呜。”

    第57章 布娃娃(十九)

    时岱反应过来,连忙去捡地上的布娃娃,再一个个往电梯的方向送,等电梯里的布娃娃够多时,何冰就会摁动按钮,把这些娃娃先送到上面。

    电梯的空间有限,何冰就让木乃伊在楼上等着。

    很快,走廊里的布娃娃就已经运上去一半了。

    “喂!你们几个!干什么的!”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不知道从哪里窜了进来,指着时岱几人问道。

    “谁允许你们动这些东西的!”

    走廊里的三个人都没有理会他们,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些布娃娃都送出去。

    保安见没有理会他们,更是恼怒,拿着警棍就准备干仗。

    燕秋水把巨斧横在他们面前,神情淡漠,“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说道,拿起警棍就朝着燕秋水脑袋抡去。

    燕秋水侧身一躲,反手抡起斧子朝着那人劈去。

    “秋水姐!不能杀他!”

    时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燕秋水连忙收劲,对,他们不能杀nppc死亡后会转化成怪物,到时候更加麻烦。

    男人看到斧子抡过来时下意识护头,等了一会发现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疑惑地抬起头。

    看到那个红发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抡起斧子嘎嘎砸罐子。

    越往里走,他们和电梯的距离拉得越长,盗贼的移动速度快,慢慢地变成了燕秋水砸,时岱捡,白胜送的流水线工程。

    保安又上来拦人,燕秋水不耐烦地拿着斧子往他们腿上砍,“咔”,反正砍腿也砍不死人。

    很快,走廊里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

    “说了让你们别管闲事,”燕秋水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疼得身子扭曲的几人,重新拿着斧子去抡罐子。

    时岱抬起头,现在已经可以看到走廊的尽头,罐子也所剩无几,他们马上就可以通关了。

    “啪——”

    随着最后一个罐子的破裂,最后一个布娃娃落地,走廊的尽头突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

    一股巨浪袭来,把几人掀翻在地。

    时岱拿着布娃娃护住脑袋,沙砾石头砸在身上,传来阵阵疼痛。

    时岱爬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朝着电梯的方向跑,“跑——”

    没跑两步,时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触碰着自己的腰,他回头一看,瞪大了眼睛。

    身后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黑乎乎的一大坨,身上长满了眼睛和触手,刚刚触碰自己的就是他的一只触手。

    时岱咬牙继续向前跑着,刚刚有石头划破了他的膝盖,此时伤口正往外汩汩冒血。

    “这是什么鬼东西?!”燕秋水低声骂道,在触手快要再次接触到时岱时举起斧子劈了下去,将那只触手砍断。

    他们用那么多活人就是为了祭这么个怪物吗?

    时岱被石头拌了一下,差点跌倒,被燕秋水一把捞了起来。

    电梯就在眼前,白胜已经跑了进去,他一进去就要伸手去摁那蓝色的按钮。

    何冰拦住他,“不行!他们还没有回来。”

    白胜一把把何冰甩开,没有木乃伊跟在身边的法师力量值也很低,何况他只有溪级,论力量根本不是白胜的对手。

    “啪——”

    电梯门缓缓关闭。

    时岱咬牙,把最后一个布娃娃塞到燕秋水怀里,用力把她往前一推,“靠你了。”

    燕秋水赶在最后一秒冲进电梯,转头只能看到夹缝中的时岱,他好像又摔了,手捂着膝盖龇牙咧嘴。

    “时岱——”

    时岱撑着地勉强站了起来,眼前的电梯已经紧闭上门,他早就知道这个白胜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此刻被背刺一刀心里竟然也没有意外和不甘。

    身后的触手再次来到他的面前,时岱拿起古琴使劲地砸下去。

    触手吃痛缩了回去,但很快又重新伸了回来。

    时岱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跌坐在地上,但依然拿着古琴继续抡。

    越来越多的触手围在时岱身边,随时准备把这个破坏祭品的人类抓回去。

    一只触手爬到时岱脚边,想要捆住他的脚踝,可刚刚接触到眼前这个人类的皮肤就感觉到一阵灼伤感,触手只好重新缩了回去。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岱朝身边看去,一团黑影慢慢汇聚成人形,是谢沙。

    谢沙一出现,那些触手瞬间缩了回去,即使缩回去了也剧烈颤抖着,看起来很是害怕这个人。

    谢沙蹲在时岱旁边,眼前的少年原本干净的脸庞此时粘上了灰,头发也乱糟糟的,像只脏兮兮的小狗。

    谢沙伸手擦了擦他的脸,“为什么不自己跑进电梯?嗯?”

    时岱转过眼不去看他,对方手上的力道大了些,掐起他的脸,表达着被忽视的不满。